難為人了,既不能傷人又必須讓他缺席。
除非……
想了一會兒之後,安德烈終於找到了一個主意。
“陛下,在希臘的時候,我們偶爾會一起喝幾杯,這一次我們重聚,也可以用同樣的理由再喝上幾次。”猶豫了片刻之後,安德烈小心地看向了艾格隆,“我知道有一種艾草,把它放進酒裡之後,後勁會特別大……”
“好!就這麼辦!”艾格隆大喜過望,禁不住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安德烈,你果然從來都不會讓我失望,一切都交給你了。”
安德烈一臉無奈地垂首行禮,接下了這個他並不喜歡的任務。
接下來的兩天裡,安德烈每天晚上都一直都找埃德加喝酒聊天,不過為了不打草驚蛇,他沒有在酒裡面下料,只是每次都多喝一點而已。
埃德加平常就是個喜歡花天酒地的人,在巴黎的時候經常流連於俱樂部和酒色當中,來到這個偏僻的地方之後沒有別的娛樂,也樂得和安德烈一起聚餐喝酒,以此來打發時間。
終於,到了預定飲宴的日期之前一夜,安德烈又和埃德加聚在了一起。
他們兩個照舊一邊聊著巴黎的趣事,一邊吃著打獵得來的野鹿,頻頻舉杯。
酒酣耳熱之後,埃德加興致大開,聊起了自己當初在巴黎的歡場上獵豔的“豐功偉績”。
安德烈沒有結婚,雖然過去按照年輕人的通常習慣,和一位青年女子發生了一點羅曼史,但是這段感情無疾而終,他也很快把羅曼史拋到了一邊,投奔到了艾格隆的賬下,所以他的感情經歷乏善可陳。
“我的朋友,你什麼都好,就是太嚴肅刻板了,辜負了自己最寶貴的青春年華!”在吹噓了一波自己之後,埃德加深深地為安德烈感到惋惜,“我不是說為陛下效勞不好,只是你也不能一點都不兼顧自己的享樂啊?人生苦短嘛……現在不趁著年輕享受,以後等老了,哪怕功成名就,又有什麼意義呢?”
“埃德加,你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安德烈故意嘆了口氣,“只是,我一直跟在陛下身邊,現在又身處窮鄉僻壤裡面,哪有什麼空閒、又哪有什麼機會去享樂呢?等以後再說吧。”
“這倒也沒錯……”埃德加點了點頭,然後也跟著嘆了口氣。
他是真心地為朋友感到遺憾,在另外一方面,安德烈是陛下最親信的衛隊長,也有結交討好的價值。
“不過,別灰心啊,安德烈。”他伸出手來,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等回到了巴黎之後,我給你介
紹幾個姑娘認識,而且你放心,她們絕對不會是什麼低等貨色,絕對又漂亮又善解人意……當然,和她們成家就不能考慮了,我再給你找找更有門第的小姐……”
顯然,埃德加有點醉了,說話的聲音有點發直。
聽到埃德加這麼說,安德烈雖說不至於感動,但至少也有些愧疚。
只是,陛下的命令在身,也容不得他手軟了。
他瞟了一眼旁邊,暗地裡做了個手勢,而旁邊的衛兵心領神會,給他遞過來了一瓶酒。
不必說,這瓶酒是加了料的了。
為了確保陛下的心願成真,安德烈還特意加足了量,哪怕埃德加酒量不錯,也絕對足夠他一天人事不省,哪怕喊都喊不起來,
埃德加,對不起……一邊在心裡默唸,安德烈一邊又給埃德加倒上了酒,此時已經醉眼朦朧的埃德加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還在自顧自地說著自己的話。
本來以埃德加的狡獪,不會這麼輕易中招,只是最近心情太好,又絕想不到自己效忠的陛下居然因為嫌棄礙眼就會對自己下手,所以毫無防備地中了招。
“你肯定不敢相信,其實別看我家被上流社會排斥,但是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