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撥攻擊的重灌步兵幾乎在拒馬前全軍覆沒,餘下十餘個未遭到致命傷害的重灌戰士跌倒在地上,雖然他們身體強悍,可要頂著這身鎧甲麻利的站起來,還真是不容易的事情。
隨著伊都立的命令,弓箭手們放下強弓,拿起早已經準備好的匣弩,異地作戰,雖然帶了不少物資,可鋼製穿甲箭的數量卻是限額領用的。
為了對付那些輕裝戰士,部隊在臨行之前,每個人除了強弓之外,還各帶一個匣弩,對付的便是那些輕裝士兵。
叛軍的輕步兵指揮官現在是騎虎難下,前進……意味著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後退……雖然輕步兵動作快,可再快也快不過箭矢,那豈不是將後背賣給了敵人?
不過,那名軍官倒也很有決斷,大聲命令道:“繼續進攻!”
前面沒有重步兵開路,那些身穿皮甲的輕步兵們嗷嗷叫著衝上前,用手裡的兵器砍向拒馬,更有甚者,乾脆合力要將拒馬搬開。
“不要慌張,穩住……全體預備……射!”
伊都立面色肅然,以一種平和的口氣慢慢的吩咐著士兵們按命令執行,雖然這種程式士
反覆練習了數千上萬遍,可在這種真實的戰爭氣氛》以保證士兵們會不緊張,會不慌亂,既便是久經戰陣的老兵也未必就鎮定自若,唯有指揮者用平和而沉穩的口氣指揮他們,才能令士兵們不至於手忙腳亂。
‘嗖……’
弩矢發出尖厲的嘯聲,那些僅僅裝備了皮甲和小圓盾的輕步兵根本無法抵擋從天而降的弩雨,就如同刈稻穀似的,成片成片的倒下。
“蠢貨,兩個師團的步兵竟然只派出一箇中隊來進攻,而且還派出了輕步兵,難道他們的指揮官真的以為可以用這不足千人的兵力攻克這座營寨,還是想採取添油戰術?”看著在箭雨中成片倒下的叛軍,伊都立屬下的一名軍官忍不住咕噥了一句。
“這倒不是愚蠢,只是他們想探明我軍的底細罷了,順帶破壞我們前沿陣地地障礙物,只是他們沒有想到我們的弓箭竟然如此犀利,在那些重灌步兵被出其不意的消滅之後,輕步兵的命運已經可想而知了。從某個方面來說,正是指揮官的如此小心,才避免了更多的傷亡。”
伊都立似模似樣地分析起來——誰能想到在半年之前,他還是個只知道掄著大棒衝鋒的莽漢。
在與西北行省地軍事衝突之後,城防軍就已經開始了部隊的整訓工作,最早的便是將各級軍官送去鍍金,伊都立在這次整軍中能擔任師團長的職位,並非他的部落繼承人地身份,而是因為在整訓中,理論成績和實踐成績優秀,才得到了這個位置。
魏特讚許的看著伊都立,問道:“你猜猜他們下一步會做什麼?”
在整訓地時候,魏特可是學員們的老師,伊都立蹙著眉想了一下,道:“如果我發現這是一塊難啃的骨頭,會留下監視的人手,然後傾全力去攻打另外兩個比較容易攻打的大營,最後集中優勢兵力攻打我們的兵營。”
“可惜,我們雖然在這裡取得了一次小勝,在那裡,卻是另一個全滅……”
幽幽地,菲爾娜看著遠處,擠出來一句話。
猛虎軍團早已經被潰兵衝得一塌糊塗,在湧入了萬餘敗軍之後,立即使他們的軍營極度膨脹起來,潰兵和猛虎本部地兵員相互混雜,在沒有采取斷然措施的情況下,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收攏軍隊或者排兵佈陣,甚至在叛軍追殺而來地時候,他們的營門都無法關閉。
在叛軍重騎兵地突擊下,混亂的猛虎軍團很快就崩潰了,而叛軍的弓箭手更是在幾乎沒有任何干擾的情況下,痛快淋漓的收割著敵人的生命……
山下的那些叛軍顯然還在猶豫,不過,他們的指揮官最終並沒有發動第二次攻擊,而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