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薇邊走出病房,邊打著林書蘭的電話,不出意外,林書蘭的手機是處於關機狀態。
喬薇決定先去陸景年以及陸晚山所在的監獄裡檢視,林書蘭有很大可能會去看他們。
然而壞事總是接二連三,喬薇出病房後沒多久,又接到了秋秋的電話。
何盈君失蹤了。
一個剛失去了孩子的母親,對生活是沒有希望的。
因為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所以眾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大家首先懷疑何盈君會去天台尋短見,便趕緊去天台檢視,幸好上面空無一人,接著大家又連忙去檢視了監控。這才發現,一個小時前,何盈君在病人服外披了件大衣,虛弱地走出了醫院,上了一輛計程車。
這下,失去了何盈君的蹤跡,大家更慌了。
既要尋找林書蘭,又要擔憂著何盈君,喬薇感覺自己就像一根蠟燭,在兩頭燃燒著,急得五臟六腑都燒出了焦味。
喬薇打車,來到了監獄裡,經過查詢,喬薇發現陸晚山始終拒絕接見林書蘭。而昨天下午,林書蘭則去監獄裡看望了陸景年。
喬薇連忙申請了和陸景年見面,詢問他昨天和林書蘭的談話情況。
陸景年也非常焦急,仔細地回憶著昨天林書蘭的話。
「她說,她要出一趟遠門,我以為她是想去旅遊。」
「她說,自己有一段時間不能來看我,讓我多注意身體。」
「我問她什麼時候出發,她說今天。她還說,臨走前,要先去拜祭下故人,應該是老汪。」
在得知這一資訊之後,喬薇趕緊和陸景年告別,急忙打車去了汪敬意的墓地裡。
在路上時,喬薇也在關注著何盈君的情況。
大家已經報了警,何盈君的家人,以及喬薇opo辦公室的同事也都在城內四下尋找著,然而暫時還沒有任何訊息。
工作群裡,大家七嘴八舌地在議論著。
【她今天上午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忽然就會想不開?】
【不知道,中午的時候,她問了下受捐者的情況。可是受捐者情況是保密的,我也不太清楚。】
【她剛做完剖腹產手術,傷口都沒恢復,這才一週就出去,太危險了。】
【這路上要是……】
大家沒能繼續往下說,因為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何盈君的情況也就越危險。
喬薇來到了汪敬意位於城西的墓地裡,這天並不是週末,又下起了綿綿細雨,整片墓地除了喬薇之外,別無他人。雨絲聚起了白茫薄霧,整個墓地彷彿是一處荒野。
她找不到林書蘭,也找不到何盈君。
一種巨大的無助感和孤獨感襲來,喬薇忽然失去了全部的力氣,她緩緩蹲坐在汪敬意的墓邊,將頭埋在膝蓋之上。
同一時刻,在城北的墓地裡,林書蘭也坐在一座墓碑前。墓碑上,有著奚瑜雅的照片,她的面容素雅而秀美。
但是林書蘭的臉色,卻非常蒼白。
她所謂的故人,並不是汪敬意,而是奚瑜雅。
「你果然養了一個好兒子,幫你報了仇。他奪走了我的財產,奪走了我的丈夫,兒子,現在,還奪走了我的女兒。」
林書蘭捂著胸口,感覺到心臟的疼痛越發劇烈。
「不過……他也沒什麼錯,如果換做是我,可能也會做出跟他一樣的選擇。」
那細雨落在臉上,有一種針扎般的疼,林書蘭虛弱地笑了。
「我這段時間都沒有吃藥……就是等著今天……就讓我在你面前自我了斷……這樣子也好,反正我什麼都沒有了,活著也是折磨……這樣,我們的恩怨,就徹底兩清了……」
林書蘭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