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進發。
行進的過程磕磕拌拌,幾乎摔倒也不知道有多少次,終於,到達了溫暖的目的地。
所有的障礙物都已經解除,一對人兒已經袒呈相對,熱吻伴著瘋狂的撫弄。
韓端仍在努力地尋找著進口處,經驗的缺乏卻使他難以如願。就在這時,幾欲抓狂的暴漲得到了一隻妙手的引導。
瞬間,韓端如火一般的堅挺穿透了什麼,馬上又被一團溫柔所包繞,尤如浸在了溫暖的海水中。滋味妙不可言,每一個毛孔都在這一剎那開放,全身亦如泡在水中。
伴著狂野的侵入,一絲輕微的疼痛。隨之而來的巨大充實感和強烈快意,擊潰了賀雅菲勉強提起的一絲清醒,很快就徹底地迷失了。
她盡力迎合起那粗暴,紅唇中也吟哦出聲。
忘我的耕耘,韓端腦海之中,只有那散開的長髮和雪白的嬌軀。
“不知天上宮厥,今夕是何年。”
伴著低吟輕唱,室內的溫度持續上升。
突然一高一低兩聲呼叫,疲憊的男女同時委頓在了床上。激戰結束,屋子裡只餘下淡淡的酒香。
“神魂顛倒已入夢,暗夜留香伴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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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雅菲睜開眼睛,透過厚厚的窗簾的縫隙,微弱的光線已經射了進來,天快亮了。
一隻手輕輕捶了捶仍有些發暈的腦袋,感到渾身痠痛不已,突然發現自己光溜溜地躺在被子裡,忍不住輕撥出聲。
往身邊的空地兒一看,心愛的睡裙被撕成了布條,而淡藍色的床單被蹂躪地不成樣子,一團狼籍皺巴巴地宣告著狂歡殘留的痕跡。
把被子圍到腰間,賀雅菲裸著曼妙有致的上半身坐了起來,努力地回憶著昨晚的情形,一點一滴慢慢彙整合了一整套近乎荒唐的畫面。
“該死的東西!趁機佔人便宜!”賀雅菲並沒有穿上衣服,就這樣光溜溜地跑到地上,,酸酸的雙腿使她幾乎難以站穩。
“輕饒不了你!差點把我害死!”看到自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還有幾處抓痕。光潔修長的大腿上,還有一些乾涸的不明的物體,夾雜著少許血跡。
說不上什麼滋味,嘴裡嘟囔著,她開始在各個房間裡逡巡,最終一無所獲。
衛生間裡一件被嘔吐物粘汙的男子上衣搭在自己的外套上面,證明昨夜確實有異性的光顧。而其他東西已經消失無蹤,不對,沙發上還丟著一個紙盒,那是小嬸送給韓端的禮物。
茶几上有一張小小的便箋,賀雅菲拿起來,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幾句話。
來不及細看,賀雅菲嘴裡喃喃著:該死的臭東西,不會就穿著一件襯衣走了吧。這時候那樣走在大街上,不會被人家當成怪物才怪。
賀雅菲快步走到窗前,街上車輛和行人都不多,卻哪能找到那可恨的身影。
雅菲姐:
我走了。真對不起,昨晚喝得太多了。我知道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錯,實在無臉再見你。不管你以後怎麼處罰我,都不會有二言。
再次說聲對不起!
韓端穿著單薄的襯衣走在回公寓的路上,頭也不抬,懊惱地咬著下唇。自己真是禽獸不如,怎麼能做出那樣的事來。
醒來時看到賀雅菲半裸的身體,還有上面殘留的印痕,莫名的衝動又湧了上來,卻更感到自己罪惡深重。
拉過被子替她蓋好,一片紙片留下滿腹的歉意,韓端悄悄地離開了賀雅菲的住所。
離開周氏的最後一天,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居然是與雅菲姐,可箇中滋味究竟如何,竟是一點也憶不起來啦,昨夜真的喝高了。但就是身上的累累抓痕,也能想象出兩人是如何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