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煞白,之前他一直強忍著疼痛,而泓璟雖然也用盡了全力,但也是暫時性的損耗而已,自己雖未用盡靈力,但卻受了傷,這樣算來,二人也是平手。
喚月何嘗沒有看清這一點,伸手點了他的昏穴,沐煜流身體一軟,倒在她的懷裡,喚月搖頭輕嘆:“切磋而已,為什麼要這麼拼命。”
招呼來瑤和,二人一起扶著沐煜流回了寒露閣。正在整理書房的石硯看到昏迷的沐煜流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撲過來不停的碎碎念:“公子這又是怎麼了,怎麼又出事了,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呢,太任性了,國師吩咐我如果公子出了什麼事要去找他,不行,我要去找國師。”絲毫沒有理會喚月和瑤和。
被他的唸叨弄了一頭的霧水,見他旁若無人的離開,喚月想攔住他也來不及,
沒辦法,和瑤和一起將沐煜流扶到軟塌上躺下,面面相覷,瑤和開口道:“月兒,你不是已經研究了醫術麼,你給師兄治吧。”
喚月為難的說道:“治是可以治,但是石硯走了,誰給他金針渡穴?”
“你不可以麼?”瑤和疑惑的問。
聽到瑤和的話,喚月猛地抬起頭:
“當然不可以,金針渡穴要脫衣服啊!”
第五十三章 畫中女子
喚月為難的蹲在床邊咬著唇看著昏迷不醒的沐煜流,沒辦法,只能等石硯回來了。這是她第二次進沐煜流的房間,上次急急忙忙的只注意了沐煜流的火毒,還沒有仔細打量過。
房間倒是不大,裝飾也很隨意簡單,倒是與沐府內其他地方的精緻很不一樣,床褥放在靠窗的一側,抬頭便是溫暖的陽光,床邊一個巨大的青花瓷瓶,插著幾朵說不出名字的白色花朵,花瓣晶瑩透明,如玉如冰,縈繞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清香,牆上掛著一副潑墨山水畫,山水中一名女子氤氳獨立,雖只是背影,但已可以想象出女子的風華絕代。再反觀署名:沐崖?
沐崖?沐崖是誰?喚月百思不得其解,瞥向一旁昏昏欲睡的瑤和,輕輕搖了搖她,瑤和睜開迷濛的雙眼,紅著臉嘟著嘴嗔怪道:“很困啊。”
抱歉的笑了笑,喚月疑惑的問道:“瑤和,你知不知道沐崖是誰?”
聽到沐崖二字,瑤和迷糊的睡意立刻煙消雲散,瞪大雙眼,高揚聲調:“你怎麼知道沐崖?”
我不知道啊。喚月心想著可並沒有說出來,只是復又將問題問了一邊。
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語氣有一些重,瑤和抓住喚月的手,認真的說道:“月兒,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沐崖的。”
喚月不知道她激動的點在哪裡,納悶的一頭霧水,如玉般的手指指向牆上的那副圖,瑤和看清後臉色微微一遍。不過片刻便恢復了正常,強笑著回答:“沐崖不過是我們守月族的一個族人而已,沒有什麼其他身份。”
“哦。”喚月似信非信的點了點頭,她猜到瑤和應該不願意講,既不願意講,她也就不多問了。
瑤和見喚月不說話,心裡也忐忑的很,暗暗責怪沐煜流為什麼把這幅畫明目張膽的掛在牆上,這被月兒看見了要怎麼解釋。
思索了半刻,瑤和站起身:“月兒,我有事出去一下,你等慕焱他們來吧。”
還未等喚月點頭,便走了出去。喚月等的無聊,便走到牆邊細細打量著那副畫,線條優美,筆法細膩。畫中女子一襲淡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襬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楊柳般婀娜多姿。
可是為什麼只有背影呢?這個名叫沐崖的男子應該很愛這個畫中的女子吧,一筆一劃間流露出的一絲絲情意是做不了假的。
正想著,隱隱約約聽到院中傳來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