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持御刀向他砍來。宇文護身形速轉,何泉手起刀落,卻未傷到宇文護半分。
宇文護伸手撫向腰間,想起佩劍方才已交給侍衛,此時,侍衛早已沒了人影,豁然明白,這一切都是陷阱,大步向門口走出。方跨出一步,迎面青光而至,宇文直手持長劍從垂幔中閃出,向他襲來。宇文護想要避開已是不及,肩上生生受了一劍。
退至鳳榻,再無退路。宇文護憤然撲向鳳榻,不曾想鳳榻上空無一人,目光橫掃,卻見榮國夫人立在鳳榻一旁,怒火狂燒的向榮國夫人撲去。
玉清不避不躲,任由宇文護的掌風逼近。
一旁的宇文邕驚恐的看著這一幕,一顆心飆然提起,“玉清……”
宇文直揮劍想要阻止宇文護,已來不及。宇文護的掌風如驚雷般掠向玉清,電光火石間,玉清手中劍光一閃,一柄短劍刺向宇文護。宇文護沒想到玉清以身試險,見短劍刺來,側身避開。
玉清似乎已看透他的身法,劍鋒隨即轉去,刺中他的腹部……
☆、見家母薩保解佩劍 聽酒誥玉清誅仇人(下)
宇文護拼力一掌擊倒玉清,手護腹部,卻止不住猩紅的血從指縫見流出,目光噬血的看向玉清,“賤人,你去死吧。”
宇文護又是一掌,只是行到半空,頹然落下。
倒在地上的玉清仰頭大笑,猖狂悽然,“別再浪費氣力,你還是省點力氣,交代後事吧。”
宇文護想要提力,只覺的身體無端鬆弛,無半點力氣,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你們下毒?”
宇文護看向宇文邕和宇文直,卻一時猜不透何時下的毒,又下在了何處?環顧四周,只有金猊獸爐中青煙依舊氤氳,“你們在薰香中下毒?”
“你還算聰明,”玉清望著繚亂青煙,淡道,“我只是在瑞腦中加了些藥材而已,是你自己專注《酒誥》,未有察覺。”
“打不過我,就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施毒害我!”宇文護冷言譏笑,看向宇文邕。
“若論卑鄙,朕豈能與你相比!”宇文邕目光陰鷙,恨道,“孝閔帝和明帝是怎麼死的,你比誰都清楚。你廢黜孝閔帝后,卻不放心,便下毒殺了他。明帝登基後,你又指使李安毒死明帝。朕今日這麼做,也是你教的朕!”
“那是他們該死,”宇文護不屑道,“宇文覺繼位後,一心想著有朝一日能殺了我,招了一批武士在皇宮裡操練,結果被我發現。我不得不先下手為強,廢黜宇文覺。為絕後患,我只好將其毒死。至於宇文毓,我既能擁他為帝,就能廢了他。”
“你擁立明帝,不過是看在明帝性格溫和,你易於掌控,”宇文邕恨道,“漸漸地,你發現明帝不僅聰明能幹,努力發展經濟,而且威望日增。於是你就假裝還政,除了兵權,交還所有權力。明帝不明你的用心,照單全收。你是既恨又怕,不除掉宇文毓,心中難安,於是指使庖廚李安在糖餅中下毒,毒死了明帝。”
“是又如何?”宇文護說道,“如不是宇文毓臨死前,在眾臣面前大呼傳位於你,你能登上帝位呢麼!”
“不錯,”宇文邕冷道,“朕自登上帝位那日起,時時刻刻都想除掉你!”
“是我低估了你,”宇文護冷笑一聲,望著宇文邕和玉清,“低估了你們。”
“處處隱忍,只為能有今日親手誅你。”玉清怒道。
“這些年來,你說東征便東征,你說言和便言和。朕空有皇帝的尊銜,卻無半點皇權。不得不斂去所有鋒芒,忍氣吞聲,事事順從,只為今日,一雪恥辱,”宇文邕多年來的怨恨在胸口燃燒,“宇文護,你可想過會有今日!”
“就算你們現在殺了我,你們能逃出去麼?”宇文護嘴角滲出張狂的笑。
“這些不勞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