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賜秀不明所以,低頭卻見老鬼一雙眼睛精光四射,正似笑非笑的盯著他不住打量。朱賜秀被看得心裡發毛,極不自在,道:“前輩,可有不妥之處?”
鍾神秀忽然道:“小子,你可曾婚配?”
朱賜秀笑道:“晚輩今年不過十五歲,未曾婚配。”鍾神秀道:“如此最好,倒省的老夫再去殺了。”這一句話卻說的莫名其妙,只聽老鬼繼續道:“小子,你覺得我那孫女模樣如何?”
朱賜秀想到鍾小小俏麗模樣,道:“鍾姑娘模樣可人,只是兇的狠了。”
鍾神秀哈哈大笑兩聲,忽然牽動內傷,又不住的咳嗽起來,道:“鍾家人,以惡為善,兇有什麼不好,欺侮別人,好過別人來欺侮自己。”
朱賜秀皺眉道:“別人來欺負你,你大可打還回去,但你主動去欺負別人,可又不該了。”
鍾神秀道:“原也不錯,但若是別人強過你,非要來欺侮你,你打他不過,那時又該怎麼辦?”
朱賜秀道:“這,只有好好練功,將來報仇了。”
鍾神秀道:“若是那人武功奇高,你依舊打他不過呢?”朱賜秀道:“古有愚公移山,曾道:我若之死,有子存焉,子又生孫,孫又生子,子子孫孫,無窮盡也。總有報仇的一天。”
鍾神秀大笑一聲道:“好,這正是鍾家行事之風。什麼以德報怨,什麼冤冤相報何時了,都去見鬼去吧,別人欺侮我,即便窮盡子孫,也要討回這口氣來。小子,你的脾氣很對爺爺胃口,我問你,我將鬼丫頭許配給你,你可願意?”
此話一出,朱賜秀不由怔在原地,鍾神秀見他發愣,頓時怒道:“怎麼,難道我家鬼丫頭配不上你麼?”
朱賜秀忙道:“不,不是。”
鍾神秀又道:“莫非是你看不上她?”
朱賜秀此時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面對鍾小小這樣古靈精怪模樣又俊俏的少女,焉能不生出別樣心思,只是她手段實在太過狠辣,每次一動念頭,便不由自主想到死在她手下的那群山賊,熱切的念頭便又冷了下去,道:“鍾姑娘,鍾姑娘兇巴巴的,我又打不過她。”
鍾神秀忽然笑道:“原來你是怕婚後受老婆氣,哈哈,這也容易,我鍾家陰蝕掌聞名江湖,但女子習來,總不能發揮出真正的實力,若你肯答允做我鍾家的女婿,我便將這套掌法傳給你,眼下你內力已勝過她許多,再學我神掌,還怕打不過她麼?”
朱賜秀忽然臉色一紅,道:“那,那也不必打她,只要她不欺侮我,也就是了。”
鍾神秀喜笑顏開,連連叫好,道:“你快給我磕八個頭,你這個孫女婿我就認下了。”朱賜秀為難道:“給老前輩磕頭原也應該,只是不知,不知鍾姑娘可願意。”
鍾神秀哈哈笑道:“鬼丫頭的心思你可一點也不知了,她能對你立誓,又將那極珍貴靈丹餵你吃下,心中焉對你無意?只是女孩子臉皮薄,不願宣之於口罷了。再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那容得她做主了。”
朱賜秀聽罷,這才歡歡喜喜磕了頭。
鍾神秀道:“好小子,不過我把話先說明白,你若娶了鬼丫頭,有三件事你要謹記在心。”
事到如今,朱賜秀也不再矜持,口中稱道:“請前輩吩咐。”鍾神秀道:“第一件便是鍾家武功永不外傳,你學了陰蝕掌,不可傳給外人。”
朱賜秀點頭道:“這自然是好。”
鍾神秀道:“第二件事,我只有孫女一個親人,你以後要愛護她,處處維護她,可不能讓她受半點委屈。”
朱賜秀道:“這個更不消說了,她既是我妻,我必尊她敬她愛她護她,更不會容人欺侮她。”
鍾神秀接著道:“第三件事,你既然是我鍾家的孫女婿,我鍾家卻有一個大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