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驍勇。”
朱權冷冷一笑道:“朵顏三衛呢,為何不帶朵顏三衛?”
朱盤烒沉吟道:“據說是因為安南不適馬戰,朵顏三衛去了也是沒用,陛下近日賞了在河北、遼東一帶的土地給朵顏三衛,似乎有命他們回北方屯田的意思。”
朱權冷笑道:“卸磨殺驢,過河拆橋。”
朱權打起精神,繼續道:“可就因為這朱棣如此不仁才是最好的時機,所謂陰差陽錯,這朱棣太過自負了,他以為父王你沒有膽子,也以為朵顏三衛的人盡都是孬貨,甚至以為從前那些抬他轎子的人都是趨炎附勢,是害怕他。說起害怕,大家確實是怕,可是不要忘了,人不是狗,咱們也不是任人宰割、人人欺凌的畜生。現在好極了,恰好父王受了傷,朱棣不會把注意力轉到父王的身上,正好藉著這個機會聯絡人手,給他一點厲害看看。”
朱權撲哧撲哧的喘著氣,顯得異常的激動,道:“到了現在,父王才知道為何人人都要做天子,既然做不成一個逍遙王爺,非要受人擺佈,那麼索性就奮力一搏吧,朱棣敢靖難,父王也敢!”
朱盤烒不由道:“只是父王……”說來可笑,這一對父子的態度從前還是朱權淡然,朱盤烒激動,而如今卻彷彿是掉了個個:“父王,就怕行事不密,一旦為朝廷偵知……則大禍將至啊。況且這件事理應從長計議。”
朱權的眼睛微合下去,倒是漸漸冷靜了,他看了兒子一眼,笑了,道:“不必,天賜良機就在眼前。你不必管,父王自會料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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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風樓近來閒得有些過份,無論是營地還是錦衣衛,大家都不敢請他去,生怕為此耽擱了郝千戶成婚的雅興,其實郝風樓這個傢伙一向有懶就偷,既然人家肯為自己分擔,自己自然不必去湊什麼熱鬧。
所以每日呆在家裡,看著整個府邸忙忙碌碌,也很有滿足感。
等到了七月十四,郝母叫了郝風樓來,道:“六禮是已經送了的,不過這最後幾日還需送個聘禮去,此事自然是你爹代勞,不過你家中無事,正好,劉半仙你還記得嗎?就是說你是麒麟轉世的那個,這一次成婚,母親就想著圖個吉利,怎麼著也得請他來住幾天,算是沾點仙氣,這叫喜上加喜,有他在,就算成婚那一日有什麼差錯也好彌補。他起先不肯來,無論怎麼都不肯,娘叫人拿了名帖去了十幾次,他都婉拒,恰好昨日你那千戶所的總旗是叫曾建對不對?”
郝風樓道:“是,是他。不過他已是百戶,早已不是總旗了。”
郝母笑了:“總旗和百戶,其實差的也不太多。他聽了這事,倒是自告奮勇,還真把劉半仙請了來,現在劉半仙就安排在了松鶴園裡,你在家裡閒著也是無事,今日索性就去見見這位劉半仙,向他多討教一二,或許能得他一些點撥呢。”
郝風樓膛目結舌,這事兒他事先居然一點都不知道,這眼看就要成婚了,母親大人居然還在搞封建迷信,雖說自己的恩師也是神棍出身,可恩師是打著神棍的名義去翻雲覆雨,和這姓劉的打著神明的名義騙錢卻是不同啊,裡頭的檔次相差何止十萬,前者是理想,後者是卑劣。
只是看母親如此興致勃勃,郝風樓自然不敢攪了興致,連忙帶笑道:“好極了,兒子也正好想向劉仙長討教,既然母親大人把人請了來,這敢情更好,母親,那兒子告退,去見劉仙長了。”
郝母不疑有它,喜滋滋的道:“去吧,切莫言語衝撞了劉仙長。”
郝風樓一語雙關的道:“兒子絕不會‘言語’衝撞……”
松鶴園裡頭有一處小廳,廳子簡潔而明亮,這裡本就是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