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燕王風裡來雨裡去,為了靖難,連貞操都可棄之如敝屣,每日縱情聲娛之地,流連酒水之中,想不到這位張百戶有如此肝膽,燕王靖難能如此勢如破竹,正是因為有一個個像我和張百戶這樣的忠臣義士。”
“可是,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凌雪哭笑不得。
郝風樓正色道:“他走他的陽光道,我們走我們的獨木橋,大家都在盡力為燕王殿下效力,不必管他,我們努力做好自己的事,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去見李景隆,今夜已經約好,要在時花館裡談正經事,我看火候差不多了,也該圖窮匕見了。”
凌雪嗔怒道:“你總是有許多借口,時花館那種地方……”
郝風樓義正言辭打斷他:“我和張百戶手段不同,可都是為靖難流汗又流血,你想想看,李景隆這個變態總是喜歡找十個八個姑娘來作陪,我招架她們也是很辛苦的,甚至還有可能染上花柳,比張百戶更加兇險。”……
而在另一頭,在應天府院牆下,張輔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看著郝風樓和凌雪的身影越走越遠,虎目之中越來越灰暗下去,滿是絕望。
“這個姓郝的,為何每日出入應天府,莫不是這個傢伙已經……這個沒骨氣的狗東西,敗類!”張輔不齒的吐出一口塗抹,吐沫中滿帶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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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風樓和李景隆幾日功夫就已打的火熱,再進一步就該同床共枕了,當夜在時花館吃過了酒,叫了茶上來,二人閒坐吃茶,郝風樓藉著酒勁,道:“李大哥,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瞞著你。”
李景隆哈哈笑道:“賢弟瞞著的事,定然有趣,來說說看。”
郝風樓苦笑道:“其實我是燕山衛小旗。”
李景隆又是爽朗大笑:“想不到你還是親軍……”突然一下,他的老臉僵硬住了:“什麼,燕山衛……”
燕山衛顯然並沒有給李景隆什麼好印象,甚至這是一個足夠可怕的記憶,李景隆清楚的記得,當年五十萬大軍圍攻北平,無數守城的將士在一個瘸子的帶領下拼死廝殺,漫天的箭雨、滾燙的油水,滾木、磚石,遮雲蔽日般的飛下來,緊著某處的曠野上,北風呼嘯,地平線上出現一個兩個然後是烏壓壓的黑影,無數的騎兵在沉默中提起了刀,一聲號角,便是漫天喊殺。
李景隆的戰鬥史就是一本寫滿了血淚的逃亡史,而那支追擊了他數百里的軍馬正是燕山衛。
更重要的是,燕山衛是燕王的衛隊,李景隆霍然而起,一腳將身前的案牘踢翻,然後目瞪口呆的看著郝風樓:“你說什麼,你是什麼?”
郝風樓聳聳肩:“我是燕王座下親衛小旗官,奉命在城中刺探。”
李景隆臉色鐵青,恨不得將郝風樓撕成碎片:“你為何不早說。”
說早了,你就不和我做朋友了。
傻子才早說。
郝風樓早有說辭,有板有眼的道:“我的身份隱秘,自然不能輕易張揚,那時候我和李大哥不熟。”
李景隆坐下去,又站起來,然後又坐下去。
想不到啊想不到,眼前這個郝風樓,居然是燕山衛,是燕王的人。
郝風樓道:“李大哥……”
李景隆暴怒地道:“你不必再說了,我意已決。”
第三十三章:南京 南京
郝風樓深吸一口氣,這是勸降不成的前奏啊,姓李的,什麼時候突然如此有節操了。一切似乎都和郝風樓預想的不太一樣。
誰知李景隆快步上前,握著郝風樓的手道:“我已打算效忠燕王殿下,燕王殿下和我早有交情,雖然在北平有對不住他的地方,可是燕王殿下如此大度,想來不會計較,只是我要投靠燕王殿下,該當如何?”
“這……”郝風樓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