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去走,又有巨量的錢財支援,有無數能工巧匠為他效力,幾番折騰,效果顯著。
而他遇到最大的問題,說起來實在教人跌破眼鏡,那便是一個最簡單的問題,蒸汽機碩大,以現在的技藝水平,即便再如何簡化,那也有數千斤重,如此龐大的重量,即便是下面裝了輪子,勉強能動起來,可是卻也是吃力的很,遠遠不如馬力,馬力雖小,可是輕便,反而走得快,而且這般大的龐然大物,真要走起來,想要控制確實不太現實。
郝風樓也是傻眼,他竟是忘了告訴這位仁兄,火車是有輪軌的,正因為有了鐵軌,一方面能降低摩擦力,同時,限定住了蒸汽機車,能夠把握它的方向。
這倒是郝風樓的疏忽,其實鐵軌這事兒,只要蒸汽機出來,至多也就幾十年,總能出現,可是郝風樓卻有現實的經驗在,自然也不能藏著掖著,郝風樓瞪眼看他:“程先生知道阻力麼?”
這個問話開始,便是二人開始攀談的正題了。
郝風樓將一些後世的基本常識說出來,最後拿了筆墨,將輪軌畫出來,最後道:“程先生想想看,把車子安放在輪軌上,就不必理會它的操縱,只需前進和停止就可以,而這輪軌必須做到足夠平滑,與蒸汽車中的輪子相互契合,如此一來,這阻力大大降低,車子一旦催動,開始起步時固然是慢,可是一旦生出了慣性,便輕易了許多……”
程子金皺著眉,努力消化著郝風樓的話,其實這兩年,由於技藝的提高,使得一些讀書人開始對物理有所涉及,甚至還有一些讀書人撰寫了一些‘奇談怪論’,都是奇巧淫技的東西,程子金對這方面有興致,也粗通一些,現在他發現,郝風樓說的更加透徹,他不禁陷入思索,覺得有了些眉目,足足呆坐了一炷香,最後一抓頭髮,將束髮的帶子撕開,於是披頭散髮,也不理會郝風樓,便瘋了一般衝出去:“快,快,把劉先和張聰二位師傅請來,還有……”
聲音越來越遠……
郝風樓苦笑,這你孃的算不算是過河拆橋,本官苦口婆心教誨你,你倒是好,人跑了。
這等人脾氣大多古怪,郝風樓只能體諒,他還指著蒸汽火車的出現,出現之後,整個諒山,怕又要大變了。
只是……郝風樓不由搖頭苦笑,眼下的所謂火車,怕也粗鄙簡陋的很,至於那速度……怕也是慘不忍睹,雖然這東西的出現,已經是跨了時代,可是……郝風樓搖頭,自嘲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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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之後,一封書信送到了碌國公府。
當著送信之人,郝風樓親自拆開。
書信乃是暹羅王送來的,郝風樓開啟之後,裡頭便是暹羅文和漢文的一式兩份信箋。
裡頭的內容,有些不堪入目,這暹羅王對於郝風樓的‘善意’並不友好,寫信之人,其實不是暹羅王,而是暹羅國的一個小官,怕只是個不入流的,裡頭告訴郝風樓,不曾聽說過海防侯,若是要交涉,請大明天子修書,暹羅國王才肯回應。又說交趾這邊,大肆收購暹羅國的木材、鐵礦,暹羅國內,白銀外流嚴重,交趾理應,給予賠償,否則將禁絕商路……
郝風樓看了書信,卻也不惱,卻是問這中間傳信的商賈,道:“先生可見到了暹羅王。”
這商賈漢名姓陳,單名一個柱字,陳柱搖頭,道:“投遞了侯爺書信之後,回應的,只是個暹羅國王子,只是送了這封書信,命小人帶回來。”
郝風樓皺眉。
這陳柱道:“本來,小人在暹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