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次離婚庭審,法院肯定會把這些事一一查出來,一旦查出來,買兇打人、下藥害人的罪名可是要把牢底坐穿!而且爸現在為了他的烏紗帽也不管我了,法院那邊至今還未疏通好,我就怕到時候,所有的罪名都讓我一個人背!媽,我真的很害悔……”她嗚嗚哭起來,說哭就哭,傷心欲絕撲進母親的懷裡,“我根本沒有做過,為什麼要讓我背黑鍋?”
“傻孩子,派人去大學門口盯梢、對付蘇黛藺的那些事都是媽派人去做的,下絕育藥也是其他人做的,與你有什麼關係?就演算法庭判罪,那也是判媽與你這個不知情人又沒有關係 ……”藍氏把所有罪名往自己身上抗,就捨不得女兒受一絲委屈,“這些事遲早要被挖出來,就讓媽去坐牢,小涵你好好養身子,再重新站起來,不要再與滕家有任何牽扯……””
“嗯。”
母女倆抱著哭成一團,把這小姨父的家差點哭成了淚海。
剛剛返家的警長小姨父見書記一家似乎大勢已去,落魄到要躲來他家避風頭,頓時有些臉色了,不敲門就直接把門開啟了,冷道:“傳票的截止日期是明天,如果不去出庭,小涵你就是藐視法庭法規,直接受到法律制裁,我家就犯了窩藏罪。你們看怎麼辦?總不能拖著我們一家下水,就這樣被你鄒家這臭名聲給毀了!”
“我明天會去的,姨父你不要說這些!“鄒小涵滿臉淚痕抬起頭,對這勢利眼的小姨父更是看不順眼,眼淚止了,態度也傲氣了:“我鄒家還沒倒呢,在這擺臉色給誰看?不要忘了當初是我爸提拔,小姨父你才做了警長,讓你們一家雞犬升天,衣食無憂!”
“行、行,那你們明天撒出去,我現在不靠你們鄒家升官發財。”小姨父臉色一板,也把話挑明瞭說,巴不得她們早點滾蛋,不要把他家名聲也弄臭了,涼涼一笑道:“順便告訴你,北京那邊也聽到風聲了,似乎覺得部書記作風不正,會對部裡、兩會和群眾產生不利影響,有意向給他調職。機會好的話,說不定就將他調回錦城市了,讓他成為一個交了權又被調回來、並且被紀檢機關檢查的書記!呵呵,這誰還敢靠啊,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才會想靠你鄒家升官發財,然後一起進棺彬“
“小姨父你……!”鄒小涵被氣得說不出話,當真是做大小姐這麼多年,總算遇到了別人不把她當一回事的那一天,“可我爸現在還是書記,你照樣要阿諛奉承!”
“一旦被上級領導‘關注’了,就不再是當年的書記,隨時都會被紀檢,人頭落地啊,無知的大小姐!“小姨父呵呵一笑,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看著這位矯生慣養的無知女人,最後道:“這個書記比得上現在即將上任的新市長嗎?錦城市在今年市委大部分換屆,市委書記位是由外省的一位官員過來職任,新市長則聽說是我們本市的,你說誰的權力大?當然是新市長更有後臺,在錦城市更有實權!你家的書記則走過去時了,放棄了錦城市,去了北京,一旦犯事就高不成低不就,在哪邊都沒有實權!好了,話我也不跟你們多說了,明天趕緊走吧,你鄒家我還真高攀不起。”
伸手嘭的帶上房門,就是給這臭名遠揚的鄒家母女擺臉了,看你們還有沒有臉待在這裡!
滕睿哲陪黛藺度過了生產期,第一個抱了孩子,並給兒子起了名字……滕澤謙,然後在小澤謙病情穩定,抓著媽媽遞過去的奶瓶津津有味吮吸,小臉蛋養得圓圓的時候,他必須要回去錦城市了。
他得打離婚官司,也要走上一條曾經他不想要,卻在現在不得不走上的道路。曾經他與蘇市長有過一段交情,也因家中世代為官,讓他對官場有一定的認識。
他不羨慕那些位高權重、顯赫聲威,所以在家裡人極力將他往政界栽培的時候,他選擇的是商界,並開了一家屬於自己的公司,不斷繞開父親為他鋪好的那些政治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