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頓時發覺不對勁,身上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渾身疲軟無力。
她閉著眼睛,感官異常的敏捷,那些宮女,只給她換了衣裳而已,並沒有動其他的手腳,不可能會出錯,難道是一一
夕顏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對各種毒藥,因為前世注射過很多的藥水,她的身體早就生成了抗體,對她根本就沒用,蕭劍在進宮前給她吃了藥,就是為了防止芷蘭王甩陰招,聽說那藥連(被禁止)藥都可以殺於無形。
這種渾身虛軟的感覺,夕顏越想就越覺得不對勁,很快,那種無力感漸漸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燥熱,對,那種從身體裡邊散發出的燥熱之感,身體像是著了火一般,可那跳躍的火苗,又不是那種用冷水便可以熄滅的,夕顏伸手,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眼睛驟然睜大,似有些駭然。
該死的,這種空虛的反應,那芷蘭王,果真是色膽包天,居然敢對自己做出這種事來。
夕顏暗自腹誹,不過現在抱怨也沒有用,心裡只是懊惱,方才那種情況——
夕顏在心底嘆了口氣,芷蘭王已經打定了主意,這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更何況她身邊就只帶了莫青和蕭劍兩個人,要是那敬酒不喝,等著自己的就只有罰酒了。
夕顏閉上眼睛,那種被火燒的空虛感現在並不是很嚴重,但是夕顏現在可不敢那樣樂觀,那芷蘭王耽於女色,他用在自己身上的這東西,定然不是一般的(被禁止),現在只是剛開始,等下的話,必定是排山倒海之勢。
莫青現在在天牢,蕭劍必定是去傳播她被軟禁的訊息了,現在的她只能自救,不過現在這個樣子,夕顏的眉頭不禁皺起,這不是放血還有疼痛就可以解決的問題。
該死的芷蘭王,原本她只是擔心將來攻打匈奴會造成南北夾擊的態勢,想要的不過是她安分守己,現在看來,是她太過仁慈了,從她聞到那香醇的美酒裡邊不該有的味道時,她就有了主意。
她的感官一向敏銳,在酒裡動手腳,也不知是那芷蘭王自視甚高還是看不起女人,不過現在他們兩個似乎都錯了,彼此都看輕了對方。
不是自己的東西,想要他安分守己,哼,他們的日子就是太逍遙了,今夜以後,她要讓著芷蘭成為琉璃的一部分,不過現在那個不是最要緊的,關鍵是如何能解燃眉之急?
體內燃燒的越發的厲害,夕顏的額頭已經滲出點點細密的冷汗,她用手擦了擦,頓時聽到門外畢恭畢敬的聲音:“王上。”
夕顏暗叫了一聲不好,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袂,倒在床上,慌亂間,扯開被子,蓋在身上,這才閉上了眼睛。
如果是小白,穿更暴露的她都可以考慮,不過別的男人,還是這樣的一個色胚,隨著那脂粉味的靠近,夕顏明顯嗅到了空氣中的危險。
腳步聲越來越近,夕顏的手放在錦被下,眼睛眯起一條直線,透過那狹長的縫隙,寬大的衣袍,裸露的胸膛,可他的臉一樣,白的近乎病態,繼續向上,夕顏猛然一驚,一年來,在她夢中不知縈繞了多少回的笑臉,一直叫著自己顏顏、顏顏的笑臉,差點讓她驚喜的睜開眼睛,因為興奮,差點將殘留的那一點理智燃燒。
“美人。”
夕顏猛然一驚,那樣的稱呼,還有那流裡流氣的聲音,小白他從來都不會這樣叫自己。
拳頭握的越發的緊,指甲嵌進了肉裡,夕顏卻因為擔心被發現,怎麼都不敢讓他流出血來,眉心跳的厲害,這是什麼藥,居然還會讓人產生幻覺,原本就慌亂的心頓時更加的忐忑不安,如果是小白,在這樣的情況,不等他出手,她真的很有可能會撲過去的。
這芷蘭王,好陰險。
許是最近見了太多的生離死別,只要一停歇下來就會想到小白,想著都差不多一年的時間了,現在的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