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下眉。
“你家裡是不是也有很多兄弟姐妹?”
“你怎麼知道?”小六兒咬住筷子斜眼看著他。
“你自己告訴我的。”
“我哪有?”
“就剛才。”
“剛才?我剛才說什麼了?”小六兒苦想。
西門慕風夾起豆腐,“你剛才不是問我——你怎麼知道?”
“哦!你誆我。”小六兒不依,拿筷子打他。
西門慕風眼捷手快地避了開去,手中的豆腐紋絲不動,“我還知道,你在家中排行第六。”
小六兒瞪他一眼,捂住嘴巴,“這個,不告訴你。”
西門慕風好笑地看著他,“你可以不說,但不必用手封住嘴巴。”
“才不上你的當呢。”小六兒合起來的手頑皮地張開來。
“想要不說話,這樣也是可以的。”西門慕風一本正經地說。說完的同時,豆腐已送進小六兒的嘴中。
“唔。”小六兒傻住了,或者說被他突兀的舉動嚇著了,張開的手捧住自己的臉,忘了合上。
西門慕風也不看他,自顧自喝了一小口湯,才慢條斯理地說:“放心吃,上面沒有蔥花。”
“你怎麼知道我不吃蔥花?”
他笑而不答。
“我知道,”小六兒原是毫無心機之人,經此一鬧,剛才的薄嗔早已撇過一邊,他拉把椅子坐過來。
“你會占卜?”
他搖頭。
“那麼,你會讀心術?”
他還是搖頭。
“是什麼啦,告訴人家嘛。”小六兒搖他的肩。
他忍住笑,反問他:“那你可不可以先告訴我,生病的時候不看醫生,你有什麼好起來的訣竅?”
他故意逗他。
“對呀。”小六兒像受到什麼啟發般,猛擊一下掌,“我怎麼沒有想起來?”
他丟下碗筷,郟�糶�櫻�駒居�浴�
“你看好了,這絕招還是大姐傳給我的呢。”現在回想起來,他們姐妹們為了對抗醫魔,還真做了不少努力。
“喏,就這樣。”小六兒說著,突然一個倒劈叉,雙手撐地,兩腳向上,緊貼著牆壁,倒立過來,和今天早上攻擊紅冠少年的動作一模一樣。
西門慕風的眉心幾不可見地起了波瀾。
練武之人都看得出,這個姿勢是一種獨特的練氣功夫,然而,他又很清楚地知道,小六兒的身上絕對沒有內力。
那麼,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岔子?
還是,這根本只是一種巧合?
“你也來呀。”小六兒倒看著他,一雙明澈的大眼眨呀眨,“大姐說,如果你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怕人知道生病了的話,就這麼倒掛半炷香的時辰,然後,臉色就會紅潤潤的,誰也看不出來了。”他的腳輕輕地敲著牆壁,像是打著拍子一般。
“你姐姐只是讓你這麼掛著,沒有教你呼吸吐納的法子?”西門慕風蹲到他的面前。
“這樣又沒有憋著,還用教另外的呼吸法子嗎?”小六兒不解。
西門慕風一怔,隨即笑了笑,“的確不用。”
“這樣跟你說話好吃力的,你也像我一樣,咱們好聊天。”小六兒單手撐地,用另一隻手扯扯他的袖子。
手撐在地上,沾了好些灰塵,這麼一拉,雪白的袖口又汙了好大一塊巴掌印。
“來呀,你試試嘛,這樣看著,床呀,桌子呀,椅子呀,都是四腳朝天的,很有意思。”小六兒並未發覺有絲毫不妥,仍在一個勁兒地慫恿他。
西門慕風將目光從那一塊汙漬上挪開來,深吸一口氣,“好,我來。”
他足尖輕輕一點,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