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站在西區的城牆上,如今哪怕不需要高階異能者的視力,一些視力得到加持的低階異能者都能遠遠的望到天際線的那頭出現一條長長的黑線。
沒有人知道這條黑線究竟有多長,也無法判斷這次異獸潮的規模會是多麼的浩大。
新兵們擦拳磨掌,意圖在異獸潮中立下戰功,老兵們默默觀望,靜靜的擦拭著自己的武器。
西區的大部分居民也在城防軍和異管局人員的調動下,大多數都撤離到了其他區域,並且徵求意見,願意到齊海市安置點居住的,也可以前往齊海市。
畢竟敵人從西面來,要是都打到東門了,那情況可就真不得了了。
唯一的威脅就是,可能會有部分中階的異獸率領小股的異獸潮,想從其餘方向偷襲西南城。
只要超凡不出,所有七階以下的異獸都在後勤研究部的可處理的範圍內,而超凡單位,都會被趙宗和吳林盯著。
此刻,中心區。
在莊妍的幫助下,一分鐘不到的時間,林空就從後勤研究部來到了城中心。
自從體驗了一波超音速趕路的便捷,林空覺得自己出行都可以讓莊妍幫忙代步了。
好在莊妍也不在意這些事,只要是林空說的話,莊妍都會無條件實施。
林空認為這是好感度高的一種表現,雖然內心有一種聲音在說他僱傭童工。
畢竟滿打滿算,莊妍現在還不足一個月大。
來到會議室的門口,林空聽著裡面傳來的激烈探討聲,猶豫了一番是否要敲門,只不過趙宗早就注意到他的到來,直接將門開啟,示意林空隨便找個空位置就坐。
此時的會議室中,二十多名站在西南城權利塔尖的人正聚集在一起,商量著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異獸潮。
會議室的桌子也被換成了由後勤研究部出品的西南城沙盒,而在西門的位置,上面被插滿了大大小小的旗幟。
見林空進來,會議室短暫的安靜了一會兒後,不少人的眼中都閃過了欽佩的神色,不過很快就恢復了討論。
這時,負責管理西門城防的一名老將拍了拍桌子,整張臉都因為爭論而顯得通紅。
他紅著脖子,將一枚印著城防軍花紋的旗幟推到了距離西門十公里外的一座山頭上。
“不能坐以待斃!不能坐以待斃!都跟異獸潮打過多少次交道了,我們想要取得更大的勝利,犧牲是必然的!如果讓異獸衝到了城牆下,以我們現有的護城手段,面對這種大規模的異獸潮!必然會被衝破!
“所以我們必須要派一支精兵,將戰線前移至十公里外的山脈,只有讓那些異獸的屍體堆積在城牆外,既可以阻攔異獸潮前進的腳步,還能避免因為屍體堆積如山,導致異獸衝入城中,造成破壞!”
聽到這名老將的話,另一名與之同一時期的老將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老張,你這說得沒錯,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將戰線拉得過長,很容易導致火力分散不均,並且距離城牆過遠,我們的火力很難支援到陣地,這就意味著!派出去的這支精兵,十死無生!”
“十死無生?呵!我就從來都沒有想過活下來!趙軍長!我願意率領我麾下的異能者,前往十公里外,作為阻擋異獸潮的第一防線,只要我們團還有一人喘氣,這些異獸就別想衝到城牆下!”
“我們團也可以。”
“我也可以。”
數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一齊傳入趙宗的耳中,讓他一時間有點頭疼。
他望著說出這些話的人,大多數都是當初跟他一起參與過大遠征的部下,其中犧牲最大的那一個所謂的團,也僅僅剩下了番號,但是為了紀念犧牲的戰士,他並沒有取消這個番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