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莊女士託孤般的語氣,林空似有所感的將頭望向了窗外的天空。
原本晴空萬里的藍天不知何時出現了幾朵烏雲。
點點雨滴開始滴落,逐漸匯聚成一場傾盆大雨。
而站在林空面前的莊女士情況也並不樂觀。
只見莊女士臉上的面板開始像破損的瓷器碎片般開始脫落,而面板下面,是宛如林空方才遇到的漆黑液體。
注意到自己的變化,莊女士無奈一笑,年老的婦人有點迷茫無助的坐在了靠著窗戶的一把交椅上。
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空洞,她嘆了口氣,像是放下了什麼一般,莊女士開始解釋道。
“我恢復記憶的太晚了,我是莊女士,也是莊夫人,莊女士是這棵巨樹的本體,是當年我與丈夫一同栽下的樹苗,誰還記得這棵樹的品種呢?誰也想不到,這頑強的小生命居然能挺過靈氣復甦,還順利的進化為異植。
“至於老太婆我啊本名張雪柔,想當初,靈氣復甦還未發生時,我就有了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莊妍是家裡最小的孩子,她聰明懂事,乖巧可愛,只可惜一場始料未及的車禍結束了這一切,她明明還沒有吃上成人禮的蛋糕”
說到這裡,莊女士想起了悲傷的往事,語氣中也帶上了一絲悲愴。
“可是有錢有什麼用,照樣換來不了生命,得知女兒的死訊,丈夫瘋了一般的尋求各種方式,想要復活我們的女兒,我起初是不信的直到我們遇到了那個自稱為神使的男人。”
“神使?!”
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林空眉頭微皺,目光緊緊的望向老婦人。
“對他就是這麼形容自己的,他說末世將至,一切秩序都會崩塌,而他們會將我女兒的屍體儲存起來等到新秩序建立起來的那一天,讓我們的女兒重新活過來。
“而代價就是讓我的丈夫,為他們做事”
聽到莊女士的這番話後,在林空的腦海中,諸多看似毫不相關的事情似乎開始被連了起來。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避難所?”
聞言,莊女士慈祥一笑,微微頷首。
“我起初也以為是邪教,但是那個所謂的神使說中的東西太多了,而且加入了這個像邪教一般的組織後,我們才發現,這位神使已經將太多的權貴拉攏到了一起,集合了頂級的技術與財力,他們的避難所就像兔子窟一般,四處都是。
“若不是靈氣復甦的時間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快,恐怕那位神使都要開啟立國了,但他曾經所承認的事情也確實做到了,只不過是以一種扭曲的方式”
莊女士說著說著,臉上的面板皸裂,在林空的眼前,又脫落一塊。
意識到自己可能說不了多久,莊女士也只能將一切都從簡述說。
“那位神使的手中似乎有著其餘文明的技術,而想要人死而復生,談何容易,所以他決定另尋蹊徑,也就是你現在所見到的方式,他稱這種方式為造神。
“決定我是我的,究竟是肉體,還是意識?這位神使選擇了意識,單純克隆的復活不叫復活,他想要實現的是思維概念上的復活,而之所以選中了我們,就像我剛剛所說的
“他發現想要實現計劃,必須要選擇思維純潔的生物,而異植就這樣進入了他們的視線中,由於我丈夫與他們的聯絡,他們也得知了園藝館中的那棵樹苗,進化成了異植,有了基礎的靈智所以早在三十年前,他們便開始了佈局。”
將莊女士所說的全部都聽了進去,林空臉上的表情也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說到最後,林空已經明白了張雪柔,或者說是莊夫人的身上發生了什麼。
跟他之前的猜想沒有錯。
這莊妍,還真跟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