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這般。”
劉婷聞言,不由向父親吼道:“說來說去,都是你沒本事。如果你能有大伯二伯那樣的能耐,手把一方重兵,再加上姑姑對我喜愛,這個皇后怎麼也能落到我的頭上。就算皇上現在體弱不宜大婚,我也能隨著心意在京城挑選佳婿,哪裡輪得到一個小小的盧國公府嫌棄。”
劉獻氣得直瞪眼,對妻子喝道:“這是你教出的好女兒,倒嫌棄起她老子沒本事,她有本事,怎麼還比不上一個鄉下丫頭。”
劉獻妻張氏不敢說丈夫,也不捨得教訓女兒,只好左右安撫道:“女兒也是被盧國公府欺負的狠了,在氣頭說話不好聽,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說到底還是比那兩房差得多了,這才盧國公府敢不放在眼中。”
見丈夫神色變緩,張氏又對女兒說道:“你方才說的話著實傷人,你父親是何等的疼愛你,怎麼為了一個安世誠就這樣對你父親,真真讓人心寒。”
劉婷嘆道:“其實女兒還真沒看上那個安世誠,也不是非要嫁給他,只是咽不下這口氣,我還沒謙他呢,他倒敢看不上去我。”
張氏笑道:“那是他有眼無珠,不識金鑲玉。你何苦和他慪氣,生生搭上自己一生的幸福。他愛娶那個鄉下丫頭,就隨他去好了,等那個鄉下丫頭進城來,丟的是他的人。你先暫時忍耐,以後讓你姑母為你賜一門錦繡姻緣,沒事看看熱鬧,再借機踩上一腳,那日子過得才叫暢快。”
劉婷聞言,深覺有理,不過她向來心高氣傲,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咽不下這口氣,還是要求父親幫自己先出了這口氣。
劉獻苦笑:“我如今都出了府門一步,去哪裡幫你出氣去。”
劉婷不依,又摔摔打打地鬧騰,劉獻夫妻苦著臉在那裡唉聲嘆氣,暗地裡埋怨太后不該給女兒畫了那麼大的一張餅,現在又不兌現了,女兒的脾氣性子卻給縱了起來。
丘若蘭是在第二天才知道了盧國公府去丘家求親,那時她正在寫字,聞言不由重重將毛筆摁在紙上,原本整潔的宣紙上便被墨汁渲染得一團漆黑。
丘若蘭顧不得這些,只管茫然地看著前方。
今生的事情又發生了改變。
前世,明明是劉婷先派人撞了丘如意的馬車,然後盧國公府才又上門求的親。
這也是她前世內心引以為傲的一件事情。
她不是丘如意完全的替身,她來到這個世間的時候,安世誠還和丘如意沒有一點關係。
安世誠一開始就是向她求的親,也是她答應下了這門親事,所以在這樁姻緣中,她是問心無愧的。
丘若蘭因為丘玉娟的壓制,原本打算等丘如意出了意外,她再尋機介入,卻不想事情竟又發生了變化。
盧國公府上門求親,於氏早就巴不得了,自然是滿口地應允,哪裡還有自己的機會。
丘若蘭不由在心裡苦笑:老天,你這是在玩我呢,距前世丘如意出事還有一段時間,盧國公府這是求的哪門子的親啊。
不同於丘若蘭的茫然,丘玉娟雖然也因為事情有了些許不同而驚訝,不過很快就想明白了:凡事有因有果,因為她和丘若蘭這對先知在其中瞎攪和,事情略有偏差倒也沒什麼奇特的,只要事情大體框架不變就行。
既然丘玉娟這些閨閣女子都能知道的事情,在順陽城裡便差不多是人盡皆知了。
丘家第二天便賓客如雲,有來探聽訊息的,有來套近乎的,於氏也終於敢在眾人面前就女兒的親事說句硬實話了。
眾人自然少不了要見見盧國公府未來的大少夫人,也許就在此刻,眾人才發現,除去丘如意在外面的惡名外,她本人還真是個國色天香氣質嫻淑的,也難怪盧國公府大浪淘金慧眼識珠選聘了她去。
丘如意只管陪著笑臉聽人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