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鎖,正要問話,餘光卻瞥到身邊本來要走的烏美人身子猛地震了一下,雖然幅度不大,但是也沒逃過賀庭歌眼睛。
“怎麼回事?”賀庭歌問道,海堂也被小公公嚇一跳,緊張的看著公公。
賀庭歌一面不動神色的觀察身邊一時忘了離開的烏美人,一邊聽小公公神色緊張道:“不知道怎麼回事,淑蓉夫人突然神志不清,要摔死小皇子,辛虧皇上來的及時,要不然可就出大事了。”
“什麼?”海堂大驚:“怎麼回事,夫人怎麼會摔死自己的孩子。”
賀庭歌也是一驚,聽這情形像是穆嵐說的中毒反應,可是,不是給瞭解藥嗎?
這時,卻突然發現烏美人面色蒼白,原本美麗的面頰,此刻透著幾分病態的白。
“烏美人這是怎麼了?”賀庭歌皺眉問道:“有什麼不舒服嗎?要不要宣太醫?”
“沒什麼。”烏美人回神,眨眨眼匆匆道:“小王爺請便,本宮先走了。”
看著烏美人匆匆離去的背影,賀庭歌垂了垂眼簾。
眾人匆匆走到芙蓉殿,就見裡面似乎已經一團糟。
賀蘭兒此刻已經被強制昏睡過去,皇帝抱著懿歡在賀蘭兒身邊坐著,似乎有些不理解賀蘭兒的所為。
見懿歡沒事,海堂也鬆了口氣,和賀庭歌一同拜了皇帝就沒有再出聲。
“陛下。”一邊一個老臣收好藥箱站起來,躬身道:“夫人此狀,像是中了寒溪草的毒。”
“寒溪草?”皇帝眉頭輕皺:“什麼東西?”
“本來也不是什麼毒草,就是不宜孕婦或是剛生產之後的女性食用,尤其過量之後,便會突然神志不清,有時會傷及性命。”
“查,芙蓉殿裡所有東西,一個都不要漏掉。一切有可能下毒的人都捉拿起來,交給刑部。”皇帝攬著懷裡懿歡,淡淡吩咐:“所有下人一律發配攝行司,重新換人。所有可牽連的人都要查,一經查明,殺無赦。”
看著這個抱著孩子嫣然慈父狀的人,淡淡決定著他人的生死,賀庭歌一時間有些摸不透這皇帝到底什麼心性。
看著領命離開的侍衛,賀庭歌突然有幾分茫然,第一次感覺,自己的性命被捏在別人手裡,隨時都有可能會丟掉,而他,絕對不願意這樣,他可以去扮演一個臣子,可以對皇帝卑躬屈膝,而這一切的前提在於,他將自己置身事外,所以一切在他看來就顯得可有可無。
可是,現在,那個一身龍袍的人,談笑間就決定了數十人的生死,而那些人,沒有反抗之力。
他願意戰死沙場,但不代表就看淡了生死,相反的,征戰沙場,只是希望那些弱勢的人,可以過的更好一些,替那些挨不了打,抗不了痛的人承擔一些。
他現在是小王爺,可能身份高貴,但是,會不會有一天,他的性命也在眼前這皇帝的開口閉口間,不再屬於自己。賀庭歌深深吸了口氣,這裡不是那個皇帝到臺,軍閥紛爭的時代,這裡有一個極權統治者,他時刻決定著你的命運。
“庭歌。”海堂輕輕扯扯他的袖子:“想什麼呢?走了。”
賀庭歌回神,就見皇帝對他們擺擺手,似乎有些疲憊:“懿歡睡著了,你們先回去吧,改天再來。”說完就轉頭去看昏睡中的賀蘭兒,眼中滿是憐惜。
賀庭歌恍惚著離開皇宮,一路上海堂也沒有像平時一般嘰嘰喳喳,索性兩人各懷心事,一路無話。
進王府時見裡面匆匆走出一個身穿鎧甲的男子,那人見賀庭歌,雖然匆忙倒也不失禮數:“小王爺。”
賀庭歌不認識他,但看裝束,應該是賀淵的手下,便點點頭。那人也不逗留,匆匆上馬離去。
回到院子裡,一切還是盡然有序的樣子,賀庭歌想了想還是打算把宮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