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需要保密的,不能說出口,他想給她一個驚喜的。
“小心疼死你。”
她惡意地詛咒道,他卻一點也不生氣,長臂一伸,圈住她的腰,收攏,她跌到他身上來,他躺在床上,圈著她,好看的唇角翹了起來,“是不是特心疼我?”
“絕對沒有。”
她狡辯道。
“口是心非。”
他搖頭失笑。
“陪我睡一會兒。”
他伸手幫她脫掉外套,她忙制止,他樂了,揶揄道,“我沒想那個,我只是想單純的抱著你睡覺。”
“抱著灝灝就行了。”
“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
“你是灝灝他媽,這就是最大的區別。”
她說不過他了,分明是強詞奪理,想想他明天開始受罪了,有點心疼,也由著他,多睡點,養精蓄銳,總是好的。
翌日,李華農倒是來的很早,他們剛吃過早餐,幸好,沒賴床,不然真要丟人現眼了。
李華農有一套復建療程的,需要聞人臻的配合。
剛開始,不需要做激烈的動作,溫和性的,要的是循序漸進,不可走捷徑,不可想著一步登天。
季璃昕被聞人臻趕出去了,不讓她待房間內,復建的地方,選在客房,他們家有兩間客房,一間給範菊花住了,另一間是空著的,這次聞人臻復建,特意整理了下,空了出來。
聞人臻出來時,整個人狀似浸了水似的,手背上還有青紫。
送走李華農後,他幾乎連洗澡的氣力都沒了,直接在客廳的沙發上癱了下來,臉色泛白,額頭上還不停地滾落大滴大滴的汗珠。
他卻咬著牙,沒吭一聲。
她坐在旁邊,拿茶几上的紙巾幫他拭汗,“痛不痛?”
纖細的手指落在的是他的擦傷的手背上,用力地按了一下。
他吃痛,瞪了她一眼,“惡婆娘。”
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三個字還是昨晚他們一塊兒看電視,他學來的。
“我現在是單身貴族。”
她強調道。
“沒瞧出哪裡矜貴來著。”
他皮癢,苦中作樂。
“聞人臻,你找死啊。”
他笑眯眯地道,“小昕,你最近活潑起來了,比灝灝還調皮。”
調皮?
她從小到大,還從沒被用“調皮”兩個字來形容過,她怔忪了下,似乎最近話匣子開了,不僅是自己,他也是,生活的氛圍輕鬆起來了,儘管他還沒站起來,儘管他避而不談嚴可欣。
至少,她與他之間的生活節奏,愈發的和諧起來了。
過去以為無法改變、無法跨越的,都在逐漸改善中……
本來身子極累的,跟她這麼說說話,似乎沒那麼難受了。
“我去給你端範範燉好的湯來。”
“嗯。”
喝完湯,他衝了個澡,沒讓她幫忙,躺到床上的時候,呼呼呼呼的大聲喘氣。
他閉上眼,想起跟李華農說的,“明天再來。”李華農是阻止他繼續的。
他怎樣也不能被人瞧扁,撐著一口氣也要到最後,拿出自己當初一點一滴吞噬sisisna的毅力來,他就不信自己站不起來了。
身後最大的支持者,是可愛的兒子,還有“調皮”的小昕。“調皮”這兩個字其實放在她身上,是不倫不類的,不過他喜歡,非要套到她身上去用。
季璃昕從嬰兒房調教灝灝回來後,瞧到他已經睡熟了,呼吸有點粗重渾濁,白天裡肯定是太累了,所以才會這樣。
她此時還不知道,接下來的復建,每天結束,他撐著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