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他。Nexus不可能不知道疾閃的實力,他確實是不放心疾閃了。
疾閃崇尚強者為王,但並不認同欺凌弱者。儘管Nexus待他不薄,疾閃還是打心底裡厭惡零幫的作風。沒錯,零幫是很強很威風很霸氣,虛無零界和Nexus本人給他的感覺也非常好,正是因此他才加入零幫。他以為他找到了適合自己的地方,然而在這裡的三天卻改變了他的看法。零幫真的不適合他。他想離開,馬上離開。可是,還有退路嗎?
疾閃知道,這樣的幫派,一旦踏入就是一趟渾水,難以回頭,少有人能全身而退。況且這個古怪的異世界疾閃一點都不瞭解,在找到退路之前,他只能忍耐,乖乖呆在這難得的容身之所。更古怪的是Nexus對他的態度,他似乎關心疾閃的戰鬥能力更甚於疾閃本人,既是惜才的一昧包容,給了他最大限度的自由,又有一定程度的防備。
突然,不遠處的一件東西進入了疾閃的視線。那件東西如此之微小,卻足以讓疾閃瞪大眼睛。他一臉驚訝地伸出手,拾起那個剛才因塵土掩蓋沒被發現的東西。
那是一條細長柔軟的淡紫色緞帶。
疾閃的呼吸變得急促。難道她真的也跟來了?不,怎麼會呢,三年來一次都沒遇見過的人怎麼會突然和自己一樣出現在這裡?如果她在這裡,為什麼不出來見他?如果她不在這裡,那麼那天感覺到的氣息是怎麼回事?這條緞帶又是怎麼回事?說是某一個愛打扮的囚犯遺落的,打死他都不信。太多的巧合,讓疾閃不得不懷疑自己的判斷。
不,她絕不應該在這裡,也不能夠在這裡。誰都可以在虛無零界出現,只有她不可以。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錯誤,都是巧合。疾閃咬著嘴唇,攥緊緞帶,絲毫沒有發覺毛人已經走到了他身後,彎下腰偷看他在做什麼。
“喂,你在幹什麼呢?”毛人極其突然地問道。他只是感覺很無聊,這個被幫主暗示要注意的傢伙又很可疑地在那裡蹲了這麼久。以他毛髮濃密的腦袋下極其貧弱的大腦,只能想到這小子莫不是想蹲坑了,要不一動不動地做什麼?
疾閃被這麼一嚇,趕緊將緞帶攥在手心,猛地站起來,肩膀重重地撞上了毛人的下巴。
毛人雖然多毛,下巴也是怕疼的,況且剛剛還在說話,舌頭沒來得及收回去,被上下兩排大黃牙狠狠地夾了一下子。他“啊”一聲慘叫,捂著嘴到處亂跳。
疾閃將緞帶胡亂塞進褲袋,急忙轉身,正迎上毛人惡狠狠的目光。這下糟了。
毛人一把抓住疾閃的衣領,面目猙獰地逼近疾閃,近到臉上細細長長的毛都看得一清二楚。真噁心,疾閃想。他一點都不緊張,這個傢伙,弱到爆了。問題在於,如果揍了毛人,怎麼跟Nexus交待?零幫有沒有不許內鬥的規矩?他不知道。於是他決定使用自己的能力,找個耐打的形體,挨幾下再說,說不定還能讓這傻呆呆的毛人自己先累死。
毛人擺出揮拳的姿勢,卻發現面前的死小鬼慢慢變成了一種奇怪的形體柔軟的物質,卻並沒有掙脫出他的手。他很驚訝,然而咬舌之痛帶來的憤怒戰勝了他本就為數不多的理智。
“你算個什麼怪物!”拳頭惡狠狠地落下,打在那種奇怪的物質上,卻軟軟地抵消了所有的力量。毛人更驚訝了,他急著補拳,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話帶來的後果。他說了一句禁忌的話。
疾閃本來還想讓毛人洩洩憤,畢竟確實是自己害他咬到舌頭的,他無所謂,反正這樣也不會疼。但他現在改變主意了。他要讓他疼,狠狠地疼,疼到生不如死。
毛人突然覺得手很燙。他驚異地看著手中的軟體生物燃起紅色火焰,卻還沒有反應過來應該鬆手。
這時,半空中突然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有誰需要英雄的幫忙嗎?”
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