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讓小天拆著玩而已。”
“……”君思缺皺皺眉,再度把視線轉向了小傢伙,“你隨身帶小刀?”
“不止哎,爹地。”
“還帶了什麼呢。”
方靜天慢吞吞地用那隻自由的右手,從身上東摸摸,西摸摸,摸出一大堆的迷你小工具。
君思缺揉揉額角,陶雲珂沒有給方靜天搜身,可以說是她最大的失誤。不過,誰能想到一個孩子,會帶著這麼多東西呢。
“你平時就經常帶著這些?”
“對啊,媽咪說,要隨時保持危機意識,不過爹地,什麼是危機意識?”小傢伙對這詞,只能囫圇吞棗,卻不解深意。
“是……算了,下次再給你解釋吧,你平安就好!”他伸出雙臂,給兒子一個大大的擁抱。
“不過,綁架一點也不好玩。”小傢伙發表著他的獲救感言。
方依然對著兒子敲下一個爆栗子,“還好玩,你知不知道你媽我有多擔心?”
“哎喲喲!”小傢伙叫道,同時牽扯了被打出紅印的臉皮。
一直忙著給兒子解鎖的方依然,這才注意到小傢伙臉上的紅印。
一聲如暴風驟雨般的吼聲,響起在了廢舊的廠房中:“陶雲珂,老孃宰了你,敢打我兒子!”
成功救回了兒子後,小傢伙在被眾人一輪口水轟炸後,迫不及待地爬上他的小床睡覺兼逃難。方依然也終於不得不面對君思缺那探究的眼神。
“在生下小天以前,我都是以那樣的面目生活著的。”她坦言道,反正她本來也打算要告訴他一切了,“我是個孤兒,不過因為在電腦方面和槍械彈藥方面有些天賦,所以曾經有段時間,我曾經混過幫派。當然,我運氣還不錯,混得也算風生水起,這些朋友除了以夏外,都是那時候認識的,以夏和我是同一家孤兒院出來的,讀書、混幫派都一起的,別人還戲稱我們兩個簡直像連體嬰,稱呼我們兩個叫血色茉莉呢!”
血色茉莉的名號,君思缺也聽說過,據說是因為那兩人辦事狠辣,不留餘地,可是長得卻又是一副小女生的清純樣。只是他再怎麼想,也不曾把那兩人和方依然、餘以夏聯絡過一起。
方依然頓了頓,繼續道:“後來懷了小天后,我那點可憐的母性光輝開始發光發熱了,我突然有種想要過普通安靜生活的衝動,於是我和以夏說了,以夏很乾脆地同意,並且在打算‘隱居’前,我們刻意地銷燬了許多有關我們的資料,也是省得以後有不相干的人調查我們。”
“所以我第一次查你,才沒查到你們竟是血色茉莉。”許多以前有的謎團,也在她的這番說明下,一一解開了。
方依然點點頭,“我親手銷燬的資料,哪那麼容易讓你查到啊!”
“既然你對我說了這些,是不是也代表著你願意嫁給我呢?依然……”他的手扣著她的腰,唇輕輕地印在了她的額頭。
她一怔,抬頭深深地注視著他。
是啊,從她願意敞開心扉,告訴他所有的時候,她就已經很明白自己的心意了。她愛他,被他吸引,被他擄獲,被他折服。
當她去尋找著只有三分鐘就要被炸彈炸飛的小天時,他毫不猶豫地跟上了她。
那一刻,她真的明白了,這個男人,會和她同生共死!
“是的,我願意!”她踮起腳尖,第一次,主動地把自己的唇湊向了他的。
嬌嫩的唇在那雙薄唇上印上了神聖的一吻。那代表,從此以後,她願意做他真正的妻子。
她想,他們會很幸福的!
……
真的幸福嗎?
時間往後延遲十一天,正逢滿月的夜晚。
一場拳打腳踢響起在了臥室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