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兩名守衛的全身穴道,又輕而易舉偷出寶物,還能逃走呢?真是……”紅袍老者道。
“匪夷所思,”薛逍之接過話道,“我也這麼覺的,我們當中,若說打穴比快的話,可以說是仲山兄了,請問,仲山兄可在片刻之間做到將兩人全身穴道點住嗎?”
“在下慚愧,不能。但是,我的意思並不只是我不能,世界上沒有人可在片刻之間做到這些的,除非他有分身術。而且,他鑰匙是從哪裡來的,他輕功再高,怎麼可能連您薛護衛還沒交手,就逃走了。”仲山道。
“說的是!所以,我斷定賊雖然逃了一個,卻原本是有兩個的,兩人一個外援,一個內應,內應不知用什麼法子打造了鑰匙,然後共同出手將庫房守衛制服,施展遊牆壁虎功從屋頂潛入庫房,又破了機關,拿走麒麟劍。這樣就解決了,為什麼賊人對王府地形那麼熟悉,還知道庫房守衛換班的時間,並且可以及時逃走。出了王府後,他們應該在外面也早已佈置好藏身之所,所以,等我帶人追出去後,卻連交手也沒有,就失去了蹤影。”薛逍之道。
“薛護衛可查出內應王府中的什麼人呢?”
“據我推測,那個被擄走的波斯女人恐怕就是內應。”
“什麼?”
“當初,王爺從京城帶回那女子的時候,我就有所懷疑,覺得她深藏不露,故多加提防。出事的那天,綺魚是先被用棉被擄走放置於假山之中,那賊偷走麒麟劍後,就裹著綺魚跑了。而我懷疑,那進入庫房躲開層層機關的就是綺魚,她盜走寶物後,由另一人掩護,先行偷走,不然,那賊夾著個女人,怎麼可能還逃得那麼快。不過,這些我還沒有告訴王爺。”
“薛兄可否查過這女人的來歷?”玉面公子道。
“我曾派人去京城找那當初賣出綺魚的人,但尋之無果,除了她是個波斯女子外,什麼訊息也沒得到。她被王爺帶回來後,萬千寵愛,偷盜了王爺的鑰匙照著打了一把,也是可能的。”
“薛兄還有什麼線索嗎?只有這些,我們也不知道從哪裡幫你查詢啊!”紅袍老者道。
薛逍之從身上掏出一塊玉牌,遞給老者:“這是從那賊身上掉落的,被一個小乞丐撿起。”
三人一一看了,只見上面刻著一個“鬼”字,便再無痕跡。
“幾位走南闖北,見識廣博,可知這牌子有什麼來歷嗎?”
紅袍老者和玉面公子相視了一下,便都搖頭。坐在最末的仲山與他二人都不熟識,且為人冷漠,也就沒人關心他的意見,只有薛逍之盯著仲山看著。
“這是從那人身上掉的嗎?”仲山看著手裡的玉牌,問。
“是,仲山兄可見過此物?”
“沒有。”
薛逍之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不過,”仲山話鋒一轉,忽然道:“我知道山西有個名叫‘薄雲堂’的,不知是否與這有點關係?”
“仲山兄請講!”
“此薄雲堂是山西一個不怎麼知名的殺手組織,行為詭秘,多做一些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勾當,因為很多都是些替別人討債,或者替人偷東西,或者殺一些名不見經傳的江湖人物,故很多人以為它只是個江湖敗類組織的小門派。但我曾與其組織一名成員有過交手,其武功絕不在仲山之下,所以對他們有所留意。薄雲堂雖然做的是小買賣,但組織嚴密,一旦接了生意,不達目的絕不罷休,任何手段,包括暗器,毒藥都用。他們的活動範圍一直都在關內關外之間,好像還沒到過中原。但我之所以提起薄雲堂,是因為它堂下有三個門使,分別為,天,人,鬼。天門管理堂內大小事物,包括接活,收錢,人門主要是負責新成員的尋找和訓練,鬼門則是執行,負責要債,偷竊,殺人。”
仲山的話到這裡,眾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