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安置在一旁的椅子上。
“辰辰感染了病毒,我送她過來,或許對你們的研究有幫助。哎,爸爸,你盡力用你的醫術拖延她的生命吧。”白夜說道。
“你不救她?”白辰問道。
“爸爸,不能救。她是人類,她的病需要治癒,靠的應該是藥物,而非吸血族的血液。爸爸,你一定要記住,咱們不能暴露身份,咱們的血也不能當作萬能的藥物去治療所有的人。”白夜叮囑道。
白辰雖然也是救死扶傷的性格,但顯然他比慕玄更加理解白夜。於是白夜再三叮囑白辰以及白琳不能夠用血液救她後,她才回到家。
當她回去時,慕玄仍然同明弘在給小區加固,他的臉冷若冰霜,顯然還在生剛才的氣。白夜瞧了他一眼後,就徑直去了頂樓。
明弘見兩人因為剛才的事情鬧得有些僵,便上前對慕玄說道,“姐夫,你和姐姐去聊聊吧,好好說,其實姐姐說得有道理,我能理解她的決定。”
慕玄看了明弘一眼,顯然不能同意他的話。但依舊放下手中的活,隨白夜去了屋頂。
他們坐在天台上,白夜靜靜地看著遠處,兩人半晌沒有說話,最後還是慕玄首先打破了寧靜,語氣依舊有些僵硬地問道,“為什麼不救她?明知道可以救她,又為什麼不救?”
白夜嘆了口氣說道,“玄,當初轉化你們時,我便對你們說過,成為了吸血族,我們首先必須學會的,就是放手。因為我們永生,所以我們不得不面對各種各樣的離別,我們不能夠用自己的力量去幹涉所有人的生命。
何況,我們的血液救不了所有的人,當被別人知道了我們的特殊,那麼無疑是將自己置於險境之中。軍方會制服我們,會抽乾我們的每一滴血用以作為救治的藥物。
你知道嗎,你以為出手救一個人沒事,但是你救了第一個,就總會想再救第二個!我們的血液救不了那麼多人,我們能做的,只是盡力研究出真正的藥品,而不是殺雞取卵而害死自己。”
慕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說道,“夜夜,從前的你,是會救她的。”
白夜當然聽得出慕玄語氣中若有若無的責備,但卻坦然地說道,“玄,我成為吸血鬼已經十年了,除了愛著一家人的這顆心,其他早已改變。”
慕玄沒有說話,白夜知道他一時接受不了,當初自己也接受不了愛德華讓她面對別人的無助時,處處都冷眼旁觀,如今卻已理解愛德華的愛莫能助。
白夜轉過頭看慕玄,微妙地淡然一笑,說道,“玄,你知道吸血鬼被放幹血時的感受嗎?”
慕玄沒有回答,他當然不知道,他成為吸血鬼不過月餘,怎麼會有這樣的經歷。
“我曾與你一樣固執,在曾經的十年間,我也想去幫助一些需要幫助卻無甚想幹的人。愛德華用親身經歷這樣的方式讓我明白,我們不是萬能的。”白夜說道。
她回憶起愛德華曾給自己上過的重要而殘酷的一課,繼續說道,“吸血鬼不會死,愛德華和我們幾個二代吸血鬼甚至根本沒有可以致命的武器。若我們被制服,我們的血會被放幹,一點點枯萎,但意識卻會清醒,身體卻十分痛苦。”
慕玄有些驚訝地看向白夜,顯然疑惑她難道曾體會過這樣的絕境?白夜微笑卻顯然已無所謂地點點頭道,“玄,那才叫生不如死。但我依舊感激愛德華讓我體會過這種感受。在他的監督下體會這種絕境,總好過有一天因為自己的傻氣而陷入真正的絕境。”
說罷,白夜便站起身,她轉身離開之前,淡淡地對他說道,“而且,玄,我們本就是黑暗的族類。”
白夜很快跳下頂樓,來到一個人可憐兮兮安著鋼筋的明弘身邊幫忙。
“琳琳和爸爸怎樣?”明弘看了眼白夜,見慕玄沒有回來,猜測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