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的距離!
可紀東歌僅憑這六條手臂揮出的拳風,就已經讓霍松庭感覺到自己快要整個碎開了!
在密集恐怖的風壓之下,霍松庭的骨骼很快斷裂開來,就連莉莉絲之血的增益此刻也無法修補他身上快速出現的傷口。
一陣輸出之後,紀東歌頂著極為恐怖的重力,將徹底失去行動能力的霍松庭從廢墟中提了起來。
60倍重力環境下,在紀東歌的角度,現在的霍松庭足足有幾噸的重量!
但他就這樣輕描淡寫地將他提了起來!
紀東歌攤開右手,龍蛇般的瞳孔猛然睜開。
這隻瞳孔有安神定魂的作用。
紀東歌一把將右手拍在了霍松庭臉上,艾薩克公理的領域瞬間消散!
聖染金剛相緩緩褪去,紀東歌一腳踩在霍松庭的胸口。
“怎麼可能......”奄奄一息的霍松庭艱難地看向紀東歌。
這個男孩一如既往的平靜,可霍松庭的胸中再也生不出憤怒了。
原來紀東歌從來都沒有認真跟自己打過,別說保留實力......在學院裡,他很可能連一成的力氣都沒有用出來。
“宿敵”這兩個字,現在聽起來未免就太好笑了。
現在的他根本就不配做紀東歌的宿敵。
因為紀東歌跟他打的時候,從來就沒有認真過。
就算是這次交鋒,他幾乎豁出了命,可紀東歌也依然沒有用盡全力。
“可為什麼......你的評級還是夜禍?”霍松庭吐著血,卻還是不解地問。
“我九歲測的,後來一直沒更新過。”紀東歌淡淡地回答。
聽罷,霍松庭再一次吐血:“九歲......夜禍......”
紀東歌沒有理會霍松庭的震驚,蹲下身來檢查他的瞳孔:“你服用了不止一次莉莉絲之血,你已經染上血癮了,這種東西會伴隨一生。”
“是啊。”霍松庭回答。
“很可惜,你原本會是一個很優秀的拘束官。”紀東歌說,“更傷心的,應該是你的奶奶。”
“我要向那些嘲笑我的人復仇,我父輩作的惡,憑什麼要我來擔?
我要成為強者,我要把他們都踩在腳下,我要讓他們付出嘲弄我的代價!”霍松庭滿嘴是血地笑。
“一念善心,福雖未至,禍已遠離。一念噁心,禍雖未至,福已遠離。”紀東歌緩緩道,“人逃不過因果報應,這是命。”
“我不服這樣的命。”霍松庭咬牙切齒,“為什麼人生來,就要被決定一切!”
“你錯了,人並不是生來就被決定了一切,”紀東歌淡淡地反駁,“命運,是兩個拆開來看的詞,大多數人只是認了命,卻從未意識到可以透過抗爭來改變自己的運。‘命’,‘運’兩個字組合在一起,才成為了人生。”
“......”
“你抗爭了,但走錯了路。”
紀東歌接著說。
“如果你恨那些因為父輩的惡而嘲弄你的人,你應該努力向他們展現自己的改變,嘗試去彌補父輩的惡果、獲得受害者的原諒,而不是想著向他們復仇。
強者恆強,你一味想要復仇,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個弱者在試圖逃避自己的責任。”
“學院打算怎麼處置我?”霍松庭再也懶得聽了。
“夜襲奧西里斯樓,重傷秦尚遠,差點殺死徐寧,策劃擾亂入學測試,導致多名無辜學生重傷、死亡,參與協助重大恐怖襲擊事件。”紀東歌細數了霍松庭的罪名,“學院對你的處置,大概會是強制退學。”
“呵呵,退就退。”霍松庭無所謂地一笑,“我期待下次和你的戰鬥。”
“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