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輝發呆好久。
管賬的小李默不作聲、瑟瑟發抖，等待暴風雨來臨。
“怎麼回事？”
堯季首先打破寧靜，“他們是怎麼騙走一個億的？”
“快說！”
死輝聽到堯季的聲音，回過神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輝……”
“輝哥！”
小李的聲音結巴，“他們用假籌碼存進賬戶，然後直接提現！”
“操你媽……”
“規矩都忘了？”
死輝咆哮著，“你不知道檢查？”
“輝哥……”
“我也想檢查。”
小李偷瞄了死輝一眼，“可是，人太多了！他們吵著要提現，根本不給我檢查的機會！”
“還有，那個領頭的拿著卡簧，比比劃劃的要捅我，我害怕！”
“操！”
死輝劈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誰他媽的敢亮刀子，就沒有人維護秩序？”
“死輝！”
“你為難他沒用！你自己看看……”
堯季開啟監控回放，“由於你當時沒鎮住場面，導致有人掀翻桌子。”
“籌碼撒了一地，好多賭客趁機哄搶，大部分兄弟都在維持秩序。”
“還有，當時地下賭場有人鬧事，你帶走了剩下的兄弟！”
“負責照看提現的人只有二個人！”
“那個領頭的面對手槍都敢衝過來揍你，他的手裡還有刀子，你讓小李怎麼辦？”
“對，對，對……”
“堯爺！”
小李聽到堯季為他求情，感動的快要哭了。
那可是一個億的人民幣，他根本承擔不起這樣的責任，“就是這麼個情況！”
“死輝……”
“這一局我們又敗了！”
堯季凝眸，“地下賭場鬧事的時間，剛好是掀翻桌子、吵著提現的時間！”
“事情不可能這麼湊巧，他們一定是蓄謀已久！”
“發生這樣的事，歸根結底是你沒有應對好，不關小李的事！”
“堯爺……”
“謝謝！”
小李帶著泣音，“那可是一個億的人民幣，殺了我也賠不起！”
“行了……”
“你先回去吧！”
死輝的心裡不耐煩、他一擺手，“你要是再出岔子，我活剮了你！”
“輝……”
“輝哥！”
小李戰戰兢兢的問道，“我能不能換個工作？”
“換你媽逼！”
死輝一腳踹翻小李，手槍頂在腦門上，“你再說一遍？”
“小李！”
“去幹活……”
堯季衝他使眼色，“別在這裡礙眼，惹輝哥生氣！”
“宇哥！”
“要是有人再提現……
小李走了，死輝拿起電話，彙報了被騙一個億的事情，“我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
“真的沒錢了！”
宇哥現在連發飆的力氣都沒有，“這是我最後的家底！”
二十分鐘過後，宇哥回到六樓。
“堯爺……”
“你給我出出主意！”
宇哥的聲音有氣無力、無精打采，“我現在還能做些什麼？”
“阿宇！”
堯季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事情發展到何種地步，你都不能沒了精神頭！”
“人一旦要是頹廢了，那就跟行屍走肉一樣，活著沒有意義！”
“當務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