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將所有的事情說出來了？”
“我……”中年人猶豫了一下，他根本就不知道該從哪兒開始說起，這件事太過複雜了，根本就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說清楚的。再則，就算是說了他也不見得就能夠相信自己的話。有些誤會已然造成了，想要解除誤會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
“如果今天我不提起來，那你是不是打算以後都不說清楚這件事了，你是不是就打算戴著這張面具過一輩子？”看到中年人不說話，妖就開始緊追不捨起來。
中年人遲疑的瞅著妖，“你到底想說什麼，你到底是知道了些什麼，你可以直接說活，我不喜歡這樣繞來繞去的。”
“你想直來直去嘛，好啊，那就直來直去好了。反正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妖瞪著中年人的眼睛，一隻手突然就伸出去揭開了中年人的面具。
本來，妖還以為中年人會阻擋自己的，畢竟他都已經戴了面具那麼長的時間，現在突然被人襲擊，總是會反抗一下的。那是下意識的動作，就好似神經反射一樣。可後來的事情讓他非常的意外，中年人根本就沒有躲開，他任憑妖將自己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
妖有些傻愣愣的看著手裡的面具，半響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把那張面具摘下來了。回過神來之後，他馬上就抬起了頭，想看看中年人的臉。當視線投射在中年人的臉上之時，他不禁愣住了，“你……你的臉，你的臉怎麼會這樣……”
中年人淡笑著抬起手摸上了自己的臉，“是啊，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樣，是不是很恐怖啊？”
“你……”
“不用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這張臉很久之前就這樣了，那個時候勝雪丫頭才剛剛出生，我跟小蘭東躲西藏，為了孩子，我的臉變成了這個樣子，而她也為了救我而長睡不醒。”
“長睡不醒？”妖驚叫了一聲之後上前拉住了中年人的手，“你，你說什麼呢，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們會變成這個樣子。我真的是搞不太明白，以你們兩個的能力，就算是打不過想逃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何至於弄成這個模樣？”
“逃？談何容易啊。更何況那個時候小蘭難產，雖然之後生下了小蘭，但她卻大傷元氣，她的能力只剩下平時的五成罷了。如果不是我，她也不會弄成如今這個樣子。她都是為了救我，在她的心裡，我高出一切，為了我，她甚至可以付出她自己的性命。”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中年人一直都在平視著前方，眼神沒有什麼焦點，好似已經陷入了一種很虛幻的境界裡面。而他所說的話也都是從心裡自然而然湧出來的，根本就不是那種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來的。或者說，這些話已經藏在了他的心裡很多年了，只是之前一直都沒能找到那個可以傾聽的人。
而現在他終於找到了，所以，心裡的話就開始噴湧出來，阻止也阻止不了。
“妖，你可知道那個時候我心裡有多難受，我是一個男人，我應該要保護自己所愛的女人和孩子，可惜，我沒能做到，反過來，我還需要那個女人來保護我，你說說看，我的心裡怎麼能好過呢。我自認自己保護不了勝雪丫頭，那麼巧我又得知老呂頭在幻靈宗，所以我就把勝雪丫頭交給了他。”
“大哥……”嘴唇蠕動了半天之後，妖總算是吐出了幾個字。“對不起，如果不是當時我太過偏激，或許事情就不會搞得這樣嚴重了。”
看著眼前那熟悉中又有些陌生的臉，妖的心情只能用五味雜陳來形容。他與中年人，也就是他的大哥鄒之塵從小就一起長大，一起努力修煉，一起飛昇仙界，一直以來，他們都生活在一起，直到鄒之塵有了自己的心上人之後，他們才分開。
妖覺得鄒之塵有了女人之後心裡就沒有他這個弟弟了，他非常的討厭這種不被人全心全意的關心的感覺，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