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牧歸》是我們當代著名油畫家陶藝文先生的成名作,以飽滿的構圖描繪了我們濃郁的川西農村風情……”
講解姑娘一說話就有兩個甜死人的酒窩窩,龍鐵軍沒看見,抬頭望向這幅《牧歸》,想起來這就是澄子說得原版。
龍鐵軍左看看、右看看,這畫跟方原的卻是相差不大,但是龍鐵軍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一樣……
領導們往前走,龍鐵軍跟著走,走了兩步回頭來再看一眼,忽然心中靈光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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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樓梯上傻笑了好一會兒的方原,忽然覺得自己繼定製衣服事件以後又栽進了一件糟糕事情裡。
怎麼辦?心裡塞滿了龍鐵軍這個老王八蛋,雖然由於自己心房小、他個頭大,塞滿也沒用上幾個,可就全部都是他了。這種渾身上下所有細胞都如沐春風的戀愛感覺太……太讓人害怕了!
方原撐著牆壁起身,蹲太久腿麻,爬了兩下才起來,起來之後又等了好久,等到腿上的難受感覺褪去了,等到腦子裡全都是那個老王八蛋了,才撐著腰慢悠悠走回床邊,看著凌亂的床鋪,沒來由的嘆口氣,撲了上去。
如果可以,方原想要拿枕頭把自己捂死。
原因的話?只能是搞來搞去,對龍鐵軍動了心。
方原從來沒有覺得人生這麼困頓過,困頓到逼著自己睡著一了百了。等到電話開始唱歌兒,方原抬起頭來,飛快的擦乾淨嘴角的口水,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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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課剛剛跑了一趟八百,勇奪女子組冠軍的方澄子同學一邊走著緩解一下心跳,一邊給爸爸打這個電話。
這個電話的意圖很簡單明瞭,就是提醒方原把拖拉機的畫給掛樓下去標個價。
當然了,方澄子猜到他的爸爸方原同志肯定回把話題轉到認媽媽這個環節上來,為了一句話把方原的嘴巴堵上,方澄子會告訴他本小姐今天上午數學單元測試交了白卷,你要是還想再要幾張,可以繼續說肖裁縫的事兒。
方澄子覺得她親愛的龍叔叔給她的親媽取了一個相當好明兒。
“親愛的方原,起床了麼?這裡是你的心肝寶貝兒方澄子,啵、啵!”
“呵呵呵……”方原直接被方澄子諂媚的話給逗笑了,“少來這套,說吧有什麼要吩咐你爸爸的……”方大師不要太瞭解她閨女,這種說話的節奏必定是有事兒要替她辦。
“畫,龍叔叔開拖拉機的那個畫,裝裱沒有?放下去沒有?標上價沒有?”方澄子走向操場邊上的座椅,一屁股坐下去,這地方視野不錯,整個操場盡在掌握。喲,上午下過雨,積水未乾就有人打籃球了。“我不提醒你你又忘了是不是?方原,錢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萬能的東西,你能不能趕緊的把你的藝術變成錢啊?”
方原一聽見龍叔叔開拖拉機幾個字兒,渾身就抖了一下,腦子裡直接就開始播放龍鐵軍小視屏,還是今天早上他臨走又折回來吻自己那段的迴圈模式。
“我……”方原不曉得說什麼,輕嘆口氣閉上了嘴。
“方原,你怎麼了?”方澄子聽不見她爸爸說話,一下子警覺了,“你不願意是不行的,我揹著你吧,已經和龍叔叔結成了同盟了。”
“什麼、意思?”方原聽著怎麼就這麼的不適應,什麼叫我和龍叔叔結成了同盟,同盟是這麼隨便就可以結的?你以為是小姑娘過家家呢。
“就是我已經和龍叔叔說好那個畫怎麼過他那兒去了,我倆給你定性了,你不想找人討厭就照著戲路演……”
“方、澄、子,咱們家戶口本上戶主那一欄寫的方原,你不要太逾矩!”方原一聽頭大了,什麼叫給你定性了,我說誰和誰是親生的,你們倆到底揹著方大師幹了多少事兒了?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