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交情,肯定不是一次誤喝農藥就可以衝散,甚至於連沖淡都說不上的,指望一個小報告就扳倒,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啊,孫行長常說,他和劉行長是生死之交,艾行長也應該知道吧。”
“怎麼能不知道,只是他只記得劉行長在群山工作過,對群山的人很有感情不假,因此喜歡重用群山人。可是,他卻忘了,劉行長自己是於陵人,孫行長也是於陵人啊,而且是同學關係,又同時參加工作,即使群山派在市行人數再多,什麼大哥二哥的,在溜博當家的可是劉行長,省行裡面,現在也是當時於陵人當家啊。”
“對啊,當時的於陵是做買賣、開工廠的生意行林立,僅僅直接服務全省工商業的銀號、票號、錢莊等等更是佔據了銀子市一條街,金融人才太集中了,號稱是金於陵,銀溦城,破破爛爛屬水城的。”
“對啊,後來的省行雖然選在了水城落腳,但是裡面的金融人才卻出自於陵,尤其是各個行的高層。艾行長忘了。”趙科長也深有感慨的說。
“孫行長沒有忘呢,所以還是你趙科長有高見,讓我拿去給孫行長事先有準備。”我說,說的趙科長很高興的笑了起來。
“我中午去看了一下孫行長,他明天就出院,他談了劉行長的一些說法,看看有沒有幫助。
“劉行長說,逐漸從政策行向商業行轉變,那就逐漸要轉到增加銀行業務收入為主,為此,在減少支出的同時還尤其希望開源,也就是增加業務渠道,增加賺錢能力。可是艾行長這時候還在背後搞權力爭奪的小動作,這也讓劉行長特別生氣的地方。”
“奧,艾行長有麻煩了吧?”
“不會,劉行長也不想惹一屁股騷。他的身邊群山人居多,惹了他們沒有必要。艾行長畢竟是群山派的二哥,他們的抱團是好厲害的,肯定會竭力保護他的,只是晉升到取代孫行長要慢三拍了。”
我給趙科長續上茶水,端過去,又想起了剛才的問題:
“趙科長,剛才你要我離李娟遠一些,還說艾行長會不高興,這是咋回事?”
“你可能也知道外面關於李娟的風言風語,其實你聽到的那些風言風語也不是空穴來風 的,你得明白。不然 ,以高中文化,而且現在強調提拔幹部尤其強調學歷的時候,卻選擇她當上副科長,而不是你這大學本科生,還不夠明白嗎?!”
“剛才她讓我給她揉傷的時候,感覺也是很女人的,不是那種很輕浮的啊。”
“我也不知道你們說些啥,也不想問這些事,但是提醒你小心,是必須的,這真的是為你好,你不是艾行長的對手 ,也打不進銅牆鐵壁一樣的群山派,更不是群山派的對手,也不會成為他們的朋友,不然 ,一件小事就會一輩子栽在他們手上。”
趙科長很有意味的說,我卻有點心有餘悸,因為左右逢源,僥倖逃過了一劫。
我又把會議檔案、會議記錄一起拿給趙科長請他看看,他和李娟一樣,也只是大體翻了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興趣。
“你是業務出身,這些業務上的東西你好懂,還是在這方面好好努力吧,你的出路還是在業務上,別的方面,你不行的。”
劉行長,孫行長,甚至工會於主席這些老前輩,其實都是從業務口逐步上去的,也不是什麼背景的深厚。
劉行長能在市行當上行長,卻是一九四九年九月底那幾天的工作,就屬於老資格的銀行工作者,因此與孫、於二位拉開距離的,當然,個人來講,本質還是他的業務能力使然。
但是,艾行長從群山支行來到於陵任常務二把手的副職,說明行裡已經不再以業務為選擇人的標準了,而是以背景與所在小圈子的位置作為選擇標準了。
這一點,倒是與沒有背景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