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咱自己住一套的,兩室一廳,你可以自己住一個房間了。”
大鳳一下子從床上站了起來,高興的問我:
“在哪裡,上學遠不遠?”
“不遠,就在銀行的北宿舍。以前你去過的,就是樓底下有賣玩具的那個樓。”
“嗯,想起來了,邊上還有一個銀行,是不是啊?”
“對 ,就是那個樓。”
“太好了,到時候可得換彩電了,也可以在家裡洗澡的吧?”
“是啊。”
說到這裡,正在照鏡子看絲巾的洪萍回了一句話:
“不行,我們在這裡就挺好,讓老胡他們搬過去吧。電視也不用換,這個黑白的質量也挺好。”
“媽你有病啊?把大房子讓給別人,自己住小的啊,還不讓換彩電?”
“你姥爺要退休,你舅也要上學,小姨也要找工作,北宿舍距離你姥爺家太遠,現在這裡抬抬腿就過去了,好去幫忙。”
“那和咱搬家啥關係啊,再說都是在於陵,不遠啊,哪裡這麼多的事呢?”
“小孩子不懂,別摻合。”
“不行,就是要住大房子,換彩電。”
看到洪萍的態度,我也感到非常奇怪:
“姑娘說的很對,你咋這麼個奇怪想法呢?”
她突然把絲巾丟到床的一角,坐在床邊開始落淚了。
姑娘和我都感到奇怪,也不做聲了,看著她在那裡莫名其妙都哭著。
這也是經常的事情,遇到事情,遇到爭論,她什麼也不說,就是低頭落淚,老胡家好幾次認為是我欺負她,過來勸解,可是當感覺是莫名其妙的時候,也就不以為然了。
我喝下桌上的水,很煩的對她說:
“你啥話也不說,開口就是哭,這是要幹嘛啊?”
姑娘說:
“我媽就是這樣,哭夠了就自己停下來的,見回都這樣的。”
累了一天的我,還是要到了大房子準備搬過去,本以為是好事,沒想到回到家就是這麼一個一如既往再加莫名其妙的哭嚎,煩透了。
“你先慢慢哭著,我和姑娘出去走走,等你哭夠了你就打個傳呼,我們再回來。”
她仍然不做聲,還是在那哭,我拿過一條毛巾扔過去給她。回頭看看姑娘,她其實對此也早已經不意外了,已經穿齊衣服,跟著我就向外走,我說拿上手電帶上瓶子,到附近路邊公園的樹上看有沒有龜。
到了樓下,小區門口附近一個賣散啤酒的攤位還在營業著,人們三三兩兩的坐在杌紮上吃著豬頭肉,喝著涼啤酒。
姑娘跟我走到這裡,看著行人稀少的街道,說:
“爸,咱不去摸龜了吧,外頭太黑了 ,我害怕。”
“好吧。
“是啊,我車子也在行裡沒有騎回來,走路也太累了,就在這裡玩玩吧。”
姑娘找了個座位坐下來,打量著這個小飯店的櫥窗。
我知道孩子在想啥,就問老闆要了兩包鍋巴,要了一杯扎啤加一點豬頭肉,和姑娘坐在一邊吃喝起來。
晚上喝了那麼多白酒,剛才又遇到莫名其妙的哭嚎,心裡煩,喝兩口啤酒,感覺肚裡也不舒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