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操練,想要儘快取得資格上陣殺敵的慕白斂,不清楚現下盛安城中各方已經蠢蠢欲動,甚至還悄悄滲透了一支來自於梁州靖王一脈的勢力,正在暗中攪動風雲。
而遠在盛安城的白芷同樣不知那個佔了便宜的哥哥,以及孃親心中的那個倒黴兒子慕白斂,現下因為逞強發了高燒,昏迷了過去。
白芷回慕府做了府中的二小姐,好不容易過了幾天無憂無慮的安生日子,新的挑戰就立馬遞交到了她的手中,不過幾天而已,遞上門的拜帖就已經堆得跟個小山一樣高了。
看了這些拜帖,白芷才忽覺盛安城真是大啊,竟能容納那麼多的高門大戶。
可白芷是打心底裡是不願意接見那些貴女們的,一來是真不熟悉,見了面也不知道聊什麼,二來便是才回慕府那日,晏卿塵便派了曹華過來給她遞了個口信,讓她對外人多加防備,她真害怕自己腦子不夠用,一個不注意便被人套了話去。
昨兒個正發愁時,白柔正巧去了她的院中,母女倆便就此事聊了聊。
也是白柔午睡做了個噩夢,夢見女兒又不見了,即便用完早膳說了好一會話,這才分別沒多久,她還是收拾好了之後立馬帶著人去了芷院,正巧碰上玲瓏拿了一個拜帖過來,白芷興致不高地接過,一問才知自家女兒今日竟因這等小事發愁。
白柔拉著她在軟榻上坐下,柔聲說道:“芷兒要是不願意接見那些個旁人,不見也罷,也樂得清靜。”
“可是娘,要是我一個都不見,會不會不太好啊?”
白芷知道其間利害關係,壓了這麼些天,實際上也是在給自己做心裡建設,更是在讓碧水給自己做功課,不至於在面對那些個土生土長的貴女們露了怯,讓慕府失了體面。
白柔替她理了理鬢邊有些凌亂的頭髮,眼底滿是慈愛,“不打緊,不論是慕府還是白府,都是以武論道,靠的都是血汗掙來的軍功,不怕那些言官們的唾沫星子再者說,現下時局咱們慕府也不會更壞了。”
白芷點頭,緩緩道:“其實我知道這些人就是探我的口風來了,局勢動亂,慕府又被推到了風口浪尖,或許他們想看看被收了虎符的慕家還能不能再蹦躂兩下。我自是不願讓旁人真瞧了去,故心生疑慮,不知見還是不見”
“芷兒通透,不過娘一早便同你說了,你高興才是最重要的,但你要是實在過意不去,便挑一兩個中意的,結交一二,或有成為閨中密友的良人也是頂好的,就如同我與你柔姨一樣。”
“嗯,娘,女兒記下了。”
白芷思緒回到眼前小山一樣的拜帖,尋思著就按照娘所說挑那麼一兩個看得順眼的見一見吧。
隨手抽了一個,開啟一看竟是中書令之女杜明舒,想也不想將她的拜帖壓在了最下面,碧水正巧走過來,看到了拜帖上的名諱,疑惑道:“小姐不:()書院朝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