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悠悠身形微怔,緩緩才慢慢回道:“文公子乃是你的至交好友,你也知我先前經歷,不介意嗎?”
“你在說什麼胡話?我要是介意,現在這般又是為何?他是我的至交好友,你也同樣是我的閨中密友,你們如何能成,於我而言乃是天大的好事。”白芷一副看傻子的模樣,恨鐵不成鋼道:“你啊你,總是在情事上優柔寡斷,阿哲不似其他男子,他斷不會如林佑然之流,成日混跡在煙花柳巷。”
褚悠悠倒也不扭捏,嘆了一聲,道:“這個我自然知道,只是就害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白芷收回自己的胳膊,雙手環抱,思索道:“反正據我所知,文哲雖然古道心腸,但也只是針對我們三人,這兩年我還從未見過他對哪家女子另眼相待,不過也有可能是他成日裡和我們混跡在一起,無甚機會。”
“你看,你們雖然交心,卻還有不解之處,可見人之一字,複雜且多變。”
“哎呀,怎麼一提到這種事你道理就多了起來,優柔寡斷倒是有些不愛聽了,要我說你要是認準了心中所想,便製造機會與對方多多見面培養感情才是,倘若你不好意思,那我來也行,待他休沐時,我同晏哥叫他出來,到時你也一起來。”
褚悠悠回憶起先前在茶肆中心跳加速瞬間,心間又湧出了無數衝動,或許可以再試一試,即便失敗,以他的秉性,想來也不會讓她難堪
“容我再好好想想,想好了再同你說。”
白芷見她猶豫不決,也知先前那件事對她影響頗大,受過情傷之人最忌諱再次錯付,不過在她看來,只要還有迴轉的餘地便不要放過任何一個愛與被愛的機會,當然這個的前提是一定要堅守本心,不要為了愛一個人而卑躬屈膝。
這些話,白芷曾在最初就與她說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際遇,說多了反而惹得對方厭煩,倒不如在她想開了之後,適當的拉上一把,成與不成都是緣分。
“好啊。”白芷衝她笑了笑,轉頭便看見了聚寶齋的招牌,連忙拉著她走上階梯,低聲說:“先前每次走過都會往裡面看上幾眼,都說裡面有很多稀奇玩意,但那時口袋的銀子並不充裕,現下就不用有所顧忌了,你陪我看看吧。”
褚悠悠趁著間隙看了眼招牌,才知已經走到了聚寶齋的門前,頓時也喜笑顏開,“這裡經常會有些稀奇的小物件,甚是有趣,平日裡無事我也愛過來看看。”
這麼一通逛下來,她們身後的三個侍女手上都提滿了,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逛到了西市盡頭,白芷意猶未盡,她左右看了看,突地有一道亮光讓她的眼睛晃了晃,待亮光過去定睛一看竟是一間成衣鋪子,一時勾起了她的興趣。
“悠悠,那裡還有一間成衣鋪子,方才有一件衣服上似乎有亮片,很是晃眼,我很好奇那是一件什麼樣的衣服,你陪我去看看,可以嗎?”
褚悠悠下意識的應了一句:“可以啊。”
她看向成衣鋪子時,腦中不由得浮現出一個疑問,這裡什麼時候開了一家成衣鋪子了?不過見白芷興致勃勃,便也提起裙襬跟了進去。
白芷所說的那件帶著亮片的衣裳就掛在門邊,倒不是她口中較為現代化的亮片,而是打磨得十分光亮的珠貝,在某種特殊角度,亦能反射店內照明的燭火。
這衣裙繫有一條掛著長短不一珠貝的腰帶作為點綴,不似尋常晏國本土服飾,多了幾分異域風格,白芷一見便頗為:()書院朝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