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實話,這麼繁瑣的衣裙,白芷第一次穿確實有些費勁,她理了好一會才勉強套上最裡面的上衣和內襯。
寧王妃在外面等的有些著急了,時間緊迫,待會阿止出來還要給他進行梳妝,她喚了一聲:“阿止,你好了嗎?”
白芷此時正在努力系緊圍胸的繩子,聽見催促聲又是一陣手忙腳亂,“馬上,馬上就好了。”
寧王妃嘆息一聲,對身側的春桃使了使眼色,“你去幫阿止吧,他定然不會穿。”
春桃應了一聲,快步走進了裡間,白芷被突然出現的人影嚇得一個激靈,連忙背了過去,“春桃姐姐,你怎麼進來了,我是男子,你快些出去吧。”
“白少爺,不礙事,你這衣衫該遮的都遮住了,替您整理一番,內襯的衣帶還需要奴婢幫您繫牢。”
白芷低頭看了眼胸前,又看了眼還有一半的外衫沒有穿上,只能點頭,“行吧,那你就幫我理一下吧,這衣裙太複雜了,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整理。”
寧王妃在外面插了一句:“早就該讓春桃進去了。”
“柔姨,我這不是害怕損了春桃姐姐的清譽嘛。”
春桃低聲笑了笑,“白少爺,您這外衫套反了,您脫下來重新套了一下。”
“哦,好。”
白芷背過去脫下了外衫,只剩下一件齊胸內襯,將衣服整理了之後又快速套上了,心驚膽戰地讓春桃服侍更衣,每當她的手要靠近胸前是都下意識往後躲了躲,春桃察覺後也收斂了許多。
忙活了一會,春桃熟練替白芷整理好衣裙,舒了一口氣,“白少爺,好了,出去吧。”
寧王妃聞言,出聲催促道:“快出來讓我看看。”
白芷深呼了一口氣,雙手緊捏裙襬,低頭緩緩走了出去,不自在的說:“柔姨,這女子的衣衫穿著總覺得怪怪的,要不咱們還是不要這樣了。”
寧王妃卻根本不搭理這句,自顧自的說:“春桃,夏竹,你們看看阿止,我就說他穿這裙子好看吧”她彷彿沒看見白止的扭捏,上前一把拉著他走到了梳妝檯前,推著他坐了下去,吩咐道:“夏竹,快給阿止梳妝一番,要與這套銀紋繡百蝶度花裙相搭配的妝容和配飾。”
“是,王妃。”夏竹手腳麻利地拆掉了白止的發冠,頭髮立馬散落了下來。
即便沒有梳妝,銅鏡依舊映照出了一張清麗脫俗的臉,寧王妃坐在一旁不住的讚歎,“阿止,你要真是個女子,那盛安城內沒有幾個的姿色能比得過你。”
白芷聽著這誇獎,心情十分複雜,艱難地扯了扯嘴角,“柔姨,您說笑了。”
寧王妃見白止神色略顯尷尬,知他定然是不好意思了,站起身又倚在軟榻上,“柔姨不看了,就讓夏竹好好替你梳妝吧。”
不知過了多久,白芷都能隱約聽見寧王妃均勻地呼吸聲,夏竹最後為白止抹上了淡粉色地唇脂,滿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傑作,笑道:“好了,白少爺您看看還有哪裡不滿意的,奴婢再替您改改。”
白芷盯著銅鏡有些恍惚,這張上妝的臉同她前世有七分相似,竟是有兩年沒有見到了,如今一見心情莫名有些複雜,她緩緩搖頭,“沒有需要改的,夏竹你的手太巧了。”
春桃侯在寧王妃身側,輕聲喚道:“王妃,王妃,白少爺梳妝完了。”
話音剛落,門外同時響起了敲門聲,“母妃,阿芷是不是在您這啊?我們約定一起去逛燈會,等了她許久都不見她的蹤影。”
寧王妃驚醒,緩了緩神,望向小心翼翼提著裙襬緩緩向她走來的白止,一時竟有些恍惚,“白柔?”與年輕時的白柔太像了
“白姨?”白芷疑惑地問:“柔姨,您今日還同白姨約了?”
寧王妃被白止刻意壓低地嗓音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