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實是擔心不能同晏哥一同玩鬧了吧。”白芷補刀。
慕白斂嘴硬道:“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
“白斂長大了。”文哲難得的露出一臉欣慰模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無論如何,與杜相結親卻不是明智之舉,想來方才卿塵冷漠拒絕,也是想到了其中利害關係。”
“好吧。”白芷嘆了一口氣,感嘆生在皇家的不易,但立馬又好奇問道“所以,到底是什麼齟齬?”
“哎呀,告訴你也沒事。”慕白斂無所謂地攤手,道:“小時候,杜相還不是杜相,我爹與他也算交好,有一次杜明舒跟隨他爹一同來我府上,不知何時摸到了我的院中,當時我看見了一隻通體晶瑩的蟲子,雖很好看,但不知怎麼地我卻不敢抓就讓杜明舒替我抓,她那時膽子可大了,為了答應讓我陪她玩,都不帶猶豫一把就抓了上去,哪知那蟲子竟然有毒”
說到此處,慕白斂不知想到了什麼爆笑了起來,一時間無法言語。
文哲替他繼續說道:“這是白斂口述,據說當時杜小姐的手掌就腫了老大,如同包子一般,五指難以動彈,她的哭聲引來了兩家大人,慕將軍當即就對白斂一頓揍,而後兩人就因此結下了仇怨。”
慕白斂總算笑完了,憤懣道:“我當時也才五六歲,哪知道那蟲子竟有如此大的毒性,要是知道,我就讓杜明舒兩隻手都捉上去了。”
“你聽聽你說的什麼玩意。”白芷忍不住一巴掌拍了上去:“人家好歹是個姑娘,你怎麼能這麼欺負她?”
“我欺負她?”慕白斂覺得天大的委屈,但礙於以往在杜明舒身上吃癟積累的經驗來看,此時不宜談論,遂連連擺手道:“算了,不說了,阿止你日後就會知道了。”
白芷還欲回嘴兩句,鈴聲卻再次響起。
第三輪白開啟始。
紅隊出場的是晏卿塵和杜書昀,而藍隊出場的則是薛懷明和裴桓。
白芷看著場上對峙的兩人,不解問:“這第三輪為何只有兩人對壘?”
文哲只當他對於蹴鞠不甚瞭解,解釋道:“這第三輪乃是白打,由四人對踢,不設球門,以踢得花樣多,難度高、姿態優美取勝。”
“原來如此。”
此時晏卿塵正巧從薛懷明那接過蹴鞠,他或踢或墊,花樣不斷,最後一個迴旋踢勁力十足,將蹴鞠射向了裴桓。
隱約還能聽見貴女那邊傳出了一陣陣驚呼聲,看來此次晏卿塵的人氣積攢了不少,都快有啦啦隊了。
裴桓以胸膛阻擋了蹴鞠的走勢,正巧向他左前方射去,薛懷明一個滑步上前以頭頂上,再至肩膀,幾次顛球,眼花繚亂,最後一個側踢向紅方攻去。
亦有歡呼聲響起。
白芷不由得嘖嘖兩聲,眼看著幾位的風頭都快要蓋過兩位殿下了,也不知他們心中是何想法,她用手肘推了推看得目不轉睛地慕白斂,問道:“那站在薛懷明身邊的少年是誰?我見他幾次出手,技藝也是不錯。”
“他啊,懷化將軍的次子裴桓,身手確實不錯,只是與我相比略遜了一些。”慕白斂此言顯得有些許大言不慚了。
“可真能吹牛,你要真比他厲害,這場你為什麼不跟晏哥一起上?”
哪知慕白斂卻激動的跳了起來:“好,晏哥太厲害了。”
嚇得白芷一個激靈,還以為他跳起來要與自己幹架。
文哲安撫地拍了拍白止,替慕白斂回答道:“白斂的身手確實比裴桓好一些,你還未入書院之前,他們曾在惜雲樓鬧過一場,那次是裴桓落敗而去。”
白芷摸了摸鼻子,或許是因為太過於熟悉,以至於她都忘了慕白斂也是盛安一霸了,遂不再多言,專注於看場上四人對決。
那蹴鞠在晏卿塵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