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不是一個善茬。
人群散去,只剩下安子謙一人,他臉上的笑意再也掛不住,眼中神色逐漸深沉了起來,似有波濤在其中洶湧而來,那些洶湧澎湃最後全都集中在了那個永遠最亮眼的人身上。
當然,前面的幾人對身後的人和事也毫無在意。
“羅家那兩兄弟的爹羅仲延是戶部司郎中吧,在張懷蒼手底下做事,想來是受張永安那小子指示。”慕白斂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臂搭在白芷的肩膀上:“你這小身板顯然是扛不住他們幾拳。”
白芷本身就有些虛脫,如今怎麼能支撐兩個人的重量,她一把挪開了肩上的手臂,裝作不經意的問:“張永安上次謝夫子不是言明要調查他嗎?為什麼他們還敢這樣猖狂?”
晏卿塵突然出聲:“你是如何得知離山林中會有人阻擾?”簡單的問話中帶有七分探究三分質問。
該來的還是來了,白芷早就想到躲過一劫的晏卿塵會詢問,也早早地打好了腹稿。
“打賭那時我正巧在膳堂,又不巧在那次文哲呼吸額中暑的那堂武課過後,我偶然聽見蕭慶予跟同伴說什麼繩子和鳥之類的,又看見他笑地實在是有些陰險,便立馬聯想到了世子您和他的賭約,這才自作主張的提醒”
“想不到你個子雖然長不高,腦子卻挺好使。”慕白斂在一旁拍手叫好。
白芷說的這些無從求證但也算合理,她略有些緊張的看向當事人,他目光沉凝那一雙眼好似要將她看穿,不過很快又將那黑珍珠般的眸子收了回去,略微點頭道:“多謝。”
“什麼?”白芷很是錯愕,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晏哥,聽見沒,他讓你再說一聲謝謝。”慕白斂這會是真的有些討嫌了。
白芷趕緊擺手:“不不不,我沒有,我就是有些詫異,沒想到世子竟然會對我說謝謝,有點惶恐,幫助同學,不對,能幫助世子您是我的榮幸。”她說到最後都有些語無倫次,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晏卿塵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問:“你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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