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要是好奇,可買回去詳讀。”劉掌櫃笑得一臉神秘。
這倒真勾起了白芷的好奇心,想她什麼型別的小說沒看過,向劉掌櫃詢了價,也是普通話本子的價格,便一併買下了。
末了,白芷付了錢,又用紙裹好了書抱在胸前問:“劉掌櫃,上次問你的那本俏書生可有再進貨?”
“有了,有了。”劉掌櫃從隔壁書架中抽出了一本遞給了白芷:“喏,這裡。”
白芷舔著臉笑道:“劉掌櫃,你看我在你這也做了不少生意,我上次買的這本不知怎麼就丟了,今日我閒來無事可不可以在你鋪中將這書街尾看了去?”
“小事,小郎君多照顧小店生意就行。”劉掌櫃爽朗一笑,指著書架後面道:“那裡有桌凳,亦有茶水,你且在那邊看吧。”
“感謝劉掌櫃,劉掌櫃生意一定興隆。”
“哎呀,小郎君嘴甜會說話。”
“不是,是劉掌櫃會做生意。”
也不知是白芷一語中的,還是所有要買書買文具的都集中到了今日,這一上午書鋪就未曾清閒過,以往劉掌櫃還能間歇偷個懶打個盹,就這一上午他都起了要不要招個夥計的心思。
白芷花了半個時辰看了俏書生的結局,她以為那書生考取了功名會棄俏寡婦而去,不曾想最後他竟排除萬難,甘願做一地方小官也要娶她為妻,兌現當初的諾言。
如此圓滿,從一而終的結局,讓白芷不禁懷疑這作者是個女的,男人開後宮是天性,當然也不排除也有三觀正,秉性純良的男人,就比如她的三個“好兄弟。”
上傳下承嘛,白芷與他們相熟了才知,晏卿塵和慕白斂的爹都只有一位,而文哲雖然有一位小娘,但據大嘴巴的慕白斂所說,那都是一場意外,且還是那位小娘有了孩子,文尚書不得不抬了她的位份。
那麼那場所謂的意外,就很有水分了,不過,那是文哲的家事,也不便多說。
趁著劉掌櫃招待的間隙,白芷還了書便離開了書鋪,在西市走走逛逛又買了一些糕點和零嘴,眼見又快到中午了,乾脆用了個午膳,初夏晌午的太陽已經略顯毒辣,本著及時行樂的心態花了十文錢僱了個馬車回書院。
接下來的幾日,再無大事發生,雲鹿書院的學子們按部就班的接受著夫子們的授課,面對他們留下的課業,優生們從容應對,而差生們則求神拜佛。
白芷屬於中間值,每日就是混混日子,敷衍各位夫子們,然後和慕白斂逗逗閒悶,過得有滋有味。
又一輪休沐,四人一排擋住了整個迴廊的路,前後三尺內都無人敢靠近,儼然成為了“雲鹿f4”的感覺。
不過,白芷不知是長身體還是怎麼回事,手裡抱著果乾蜜餞,嘴裡一直吃個沒停,晏卿塵低頭看了眼,挑眉輕笑:“阿止,你最近是不是長高了,還長胖了些?”
任何一個女的都聽不得半個胖字,白芷頓覺嘴裡的蜜餞都不香了,剩下半袋用油紙摺好放進了隨身帶著的小挎包中。
慕白斂不止一次嘲笑過一男子背這麼個小揹包,娘氣的很,久而久之也被同化了,時不時買了些小玩意也會隨手塞給白芷,讓她替自己裝好。
白芷捏了捏自己的臉,感覺胖瘦剛剛好,還嘴道:“我才十六,這樣剛好。”
“嗯,晏哥說的沒錯,這臉上的肉卻是多了些。”慕白斂冷不丁的偷襲,趁白芷不注意,一把就掐了上去。
“嘶——”白芷反手也掐上了他的臉:“讓你掐我。”
倆人就這樣互掐著,如同螃蟹走路一般橫著跨過了書院門。
“你放手。”
“你不放,我不放。”
“我數一二三,咱倆一起放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