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兩次三次的情況,白芷已經能很熟練的應對了,敏銳的第六感告訴她,他們之間的對話一定與這次疫病有關,她大搖大擺的跟著黑袍男人走出了密室,想要看看他倒底是誰,跟哪些人有牽扯。
男人身材魁梧,步子邁的很快,白芷只能小跑才能跟上,黑夜中的盛安城如同迷宮一樣,坊市街巷之間都大差不差,稍有分神就可能跟丟了。
好在夢中的白芷感受不到身體的勞累,不然哪裡能跟得上。
男人停在了一條幽靜的巷子內,白芷大著膽子湊了過去,雖然對方看不見自己,但站在他身側能感受到很強的壓迫感。
白芷轉到了他的面前時,男人突然抬頭,那一雙眼睛犀利如刀片一般,她心頭猛地一跳,背後冷汗直冒,以為自己被發現了,直到身後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才反應過來,那雙眼睛看向的是她身後走來的人。
“事情進展如何?”
安子謙?
白芷猛地轉身,來人穿著夜行衣蒙著面,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證明身份的東西,但那一雙眼睛和這熟悉的嗓音,她斷定此人就是安子謙。
黑袍男人拱手行禮:“司天臺的人已經將事情已經安排妥當了,且寧王妃如今也染病,依著寧王性子,必定大鬧朝堂職責戶部辦事不利,待明日聲勢起,太子地位必然受到影響。”
安子謙:“太子背後是慕容氏,在朝堂上根基深厚,沒那麼容易倒臺,我要的是他們鷸蚌相爭。”
“齊王與太子一母同胞,在外人看來兄友弟恭感情深厚,但陛下似乎有意磨練太子,對齊王甚是寵愛,無論哪位皇子即位,慕容氏都樂見其成,日前恭王也接了屬下送去的拜帖,此事必成。”
“好。”
“那您那邊進展如何?”
“他們戒心很重,需要準備一塊敲門磚,不過不急,我已經有了對策。”
白芷站在兩人身側,他們的每一字都能聽明白,可連在一起就雲裡霧裡了,腦中不禁產生了疑惑:這真的是她看過的那本小說嗎?
不會來平行世界那一出吧?
安子謙不是靠一個個女人才上位的嗎?這黑袍男人明顯是個很牛逼的人,倆人之間是怎麼搭上線的,又是如何能為他所用的呢?
疑惑間兩人已經分別了,白芷正由於跟誰走時,她的意識也逐漸消散開,陷入了黑暗中。
與此同時,寧王妃房間內,兩父子相對而坐。
“此事蹊蹺,盛安城全程突發疫病,沒死人卻損傷了元氣,如今還牽扯到了母妃,此事或許有一部分衝著父王您來的。”晏卿塵思考時習慣性伸出三根手指敲擊著桌面。
寧王面色凝重:“陛下一向不喜派系爭鬥,我寧王府也從不攪和奪嫡之事,故而才盛寵非凡,派蕭彥處理此事,戶部明面上中立,可你我皆知他是太子的人,我們能探查,他人也能探查,如若明日朝堂上我與蕭彥發生衝突,誰最得意?”
“齊王?恭王?”
寧王搖頭:“此事就不得而知了,好在阿垚你帶胡大夫回來的及時,不然寧王府必然捲入爭端中。”
晏卿塵手指規律的敲著桌面,沒有應聲。
寧王見眼前的兒子陷入了沉思,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招呼道:“不早了,你母妃也無事,你且先回去休息吧,此事日後自當見分曉。”
第二日一早,寧王妃甦醒了,王府的氣氛一下活躍了起來。
王妃聽說請胡大夫是白芷的功勞,立馬差人將他們叫了去。
“阿止,你真是我們的福星,我後來聽說阿垚賽馬那次也是你提醒的,現下又救了我,日後他們三個小子要是敢欺負你,柔姨一定替你作主。”
“王妃,救您的是胡大夫,我只不過是提了小小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