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晏卿塵拍了拍衣袖,繼續快步走回院落,他要換掉沾染了甜膩脂粉香味的衣衫,將白芷和文哲甩在了身後。
白芷一臉莫名,疑惑地看向文哲,後者攤手道:“我也不知。”
好不容易等到晏卿塵收拾完,三人在屋內相對而坐。
“所以,晏哥,你方才到底同杜明舒說了什麼?”白芷實在好奇,主要是她情緒轉變的太快,是個正常人都會抑制不住那顆探究的心。
就連文哲也附和點頭。
接連解決幾樁麻煩事,雖然身上掛了彩,但此刻晏卿塵心情尚不錯,他也不賣關子,開口道:“還記得安子謙嗎?”
怎麼會不記得,白芷和文哲默契點頭回應。
“我的人查到杜明舒也曾與安子謙有過一段隱秘的接觸,只是她比較聰明,外加杜相為官也算清明,應當很少同家眷談論過政事,安子謙並未從她那裡獲得太多有用的訊息,就漸漸與她斷了聯絡。”晏卿塵眼底閃過一絲不屑,“而後杜明舒曾派府中侍女尋過安子謙,這才讓我的人抓住蛛絲馬跡。”
“杜相極為寵溺這位小女兒,以致於她性格十分驕縱,大抵是付出了真心卻被騙了,心有不甘,其後性格大變,表面乖巧順從,背地裡卻開始玩弄人心,我的人說她曾引得杜相的兩位門生為了爭奪她而爭風吃醋,最後落得個趕出盛安城的下場。”
“原本我以為她是故意在太子和齊王面前挑撥,如今看來不是,我還是高看她了,以為她能洞悉陛下對於寧王府的微妙態度,哼不過是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晏卿塵面帶諷刺,對杜明舒的鄙夷顯而易見。
在注重品性的時代,身敗名裂就相當於向眾人宣告:他晏卿塵,毫無用處,毫無未來可言。杜明舒就是運氣不好,但凡她將這種死纏爛打,深情不已的人設放在其他人身上,說不定就成功了。
因著陛下的猜忌,晏卿塵不惜自毀形象,也要保住寧王府,這樣的人不是杜明舒這種使一些小心思就能打動的。
不過,這場猜忌風波歸根到底就是杜明舒無意間挑起的,於情於理晏卿塵都不可能接納她。
思及此,白芷下意識放鬆了下來,高門大戶的貴女也不怎麼樣麼!
明面上,慕白斂和晏卿塵已經鬧掰,兩人臉上的青紫還未消退,至少在眾人眼中他們二人一時半會不會和好了。
這就苦了慕白斂,課後他幾次忍不住想要同晏卿塵搭話,都被白芷敏銳的制止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學,慕白斂這才在文哲的掩護下趁人不注意溜進了白芷和晏卿塵兩人的舍房。
“晏哥啊我還要忍多久啊?”
晏卿塵放下手中的茶杯,瞥了他一眼,擠兌道:“某些人說了,再同我來往,就是狗。”
“汪汪汪~”慕白斂毫不猶豫叫喚三聲,討好地笑道:“那不是說給別人聽的嗎?晏哥你之前可承諾過不生氣的。”
他這一番操作,白芷忍不住拍手道:“不愧是你。”
文哲扶額笑道:“白斂,你看不出來卿塵是同你說笑呢?”
“我知道啊。”慕白斂一副覺悟很高的模樣,道:“認主的狗忠誠不二,我永遠對晏哥忠誠不二。”
白芷豎起大拇指:“慕白斂也就是你,能將如此狗腿的話說得這麼高尚。”
慕白斂驕傲揚起下巴,一臉受用,文哲好笑搖頭將目光移了開,沒眼看。
晏卿塵嫌棄得推開湊得過近得慕白斂,無奈道:“好了,忍到秋收就差不多了。”
慕白斂總算是得到了準信,開始扳著手指頭數距離秋收還有多久,“啊,還有五天?”他張開手掌,滿臉又寫上了煎熬二字。
晏卿塵開口阻止他繼續抱怨:“五天很快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