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言良好歹也與白芷做了這麼久的同桌,自然知道她此時沒有認真聽課,十分自覺地指了指課本上謝觀詢問地題目。
白芷看了一眼題目,心中默算片刻,很快給出了正確地答案,謝觀滿意點頭,叫她坐了下去。
當謝觀再次轉頭看向晏卿塵時,臉色又難看了起來,神情變換自如,簡直堪比影帝。
“你就站著吧,白長了一副好皮囊,中看不中用。”
懶得再看他,謝觀拿著書本走回前面繼續講課,白芷偷偷瞄了眼晏卿塵,哪知與他對了個正著。
原本鬱悶不已的晏卿塵就想看看小矮子腦子是怎麼長的,她剛剛明顯也走了神,怎麼看了眼張口就答出來了,這一看害他罰站的罪魁禍首還有臉偷瞄他,氣不過狠狠的瞪了過去。
白芷連忙轉頭收回視線,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媽呀,那眼神好像要把她吃了,可那題目確實很簡單,只要不是腦殘都能一口就答出來。
經歷了九年義務教育,外加三年昏天黑地模考的白芷,雖然對《論語》《詩經》之類的經典著作九竅通了八竅,只剩下一竅不通之外,對現在學的這些數學知識,她敢拍著胸脯說,在座的渣渣沒人能比。
所以,也真不怪晏卿塵鬱悶了。
雲鹿書院一堂課足有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期間謝觀又提問了幾個問題,似乎專門就跟三人組過不去,三大條無一例外的被罰站了。
而白芷又被謝觀叫起救場了兩次!
白芷只感覺背後發涼,三雙無比哀怨的眼睛直愣愣的盯著的背,能不瘮得慌嗎?!
趁著謝觀不注意,慕白斂小聲和文哲咬耳朵:“你說那小矮子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你說要是有一天我的明算課這麼好,我爹一高興會不會准許我練劍啊?”
文哲認真道:“你還不如跟我一起去算卦,挑一個黃道吉日和慕將軍坦白,這樣興許還能逃過一劫。”
慕白斂:“”多餘問你。
消停了一會,慕白斂還是不死心,他又戳了戳站在前面的晏卿塵。
不理,又繼續戳。
晏卿塵不耐煩把身體往後靠了靠:“說。”
“晏哥,你說我要是明算和那小矮子一樣好,我爹會不會允許我練劍?”
晏卿塵回頭,看傻子一樣的眼神:“你為什麼不能練劍,心裡沒數嗎?”
慕白斂瞬間洩氣:“都怪那個算命的,非要說我練劍就會死於非命,我娘本來就因為那件事傷心了好久,那算命說了之後更是看我跟看眼珠子一樣。”
文哲插進來:“要我說,你還是別練了,真的,算命很準的!”
慕白斂瞪了他一眼:“你別說話。”
他話音剛落,謝觀拿著戒尺從後面一人拍了一尺,唾沫橫飛:“罰站都閒不住,給我滾出去罰站,別在這裡干擾其他人。”
終於得到解脫的三人,提著愉快的步子走了出去,本就到了這堂課的尾聲,他們才站出去沒多久,下課鐘聲就響起了。
謝觀收起書,佈置完作業就走出了教室,路過三人時挨個瞪了一遍,原本散漫的站姿立馬筆直,當事人原本也只是想威懾一下他們,懶得再理會這群紈絝徑直走了。
要說整個雲鹿書院能治得住他們的,也只有山長和謝觀,不過山長年事已高,不常能碰面,而謝觀教授明經和明算兩門,他今日在這邊的課已經結束,接下來這堂課是由李夫子教授明法。
“明法審數,立常備能,則治。制定和不斷完善律法,並且嚴格按照律法執行,來治理國家和”
李夫子古板呆滯的聲音在學堂內迴盪,就是一個字也沒有進白芷腦子裡,上學那會最煩什麼之乎者也,不過也有特殊情況,那會她暗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