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的記憶回到了三日前,她沉吟了片刻,道:“三日前,白斂在山裡救下了我們,你的傷勢太嚴重了,梁大夫和趙大夫只能暫時緩解你的病情,夫子們也怕你有個好歹,便準備了馬車讓我和白斂跟著一起回來,阿哲和書院的學子們應當還在趕回來的路上,他也受了不輕的傷不過我們走的時候看他氣色還可以。”
“好,我知道了。”
“胡大夫,你快點”
“好好好,慕公子,我已經很快了。”
慕白斂焦急的催促聲自門外響起,沒一會就看見他拉著胡大夫走進門,白芷趕忙站起來給胡大夫讓位。
“世子殿下,草民冒犯了。”
“無礙,胡大夫請自便。”
得到應允後,胡大夫伸手開始替晏卿塵診脈,又起身看了看他身上的傷口,“世子殿下您的傷勢已經穩住了,只是因失血過多,身子較虛,需要臥床休養,待傷口不再崩裂便可下床行走了。”
慕白斂不放心問:“胡大夫,晏哥他真的脫離危險了嗎?方才他還咳得喘不過氣來著要不你再看看?”
胡大夫略有吃驚,恐自己真有遺漏,又向晏卿塵請示道:“那世子殿下,容草民再看看?”
“不用勞煩胡大夫了,是白斂大驚小怪了。”
胡大夫又仔細觀察了一下晏卿塵的面色,不再像前兩日那般慘白,眼中雖略有疲態但這不過是身體虛弱導致,這才放下心來,拱手告退:“世子殿下,草民先退下繼續去為您煎藥了。”
晏卿塵微微頷首:“那就勞煩胡大夫了。”
胡大夫走後,慕白斂看寶貝一樣守在晏卿塵左右,一會問晏哥渴不渴,倒了一杯溫水伺候他喝下後,過了一會又問晏哥餓不餓,要不要讓廚房快些準備吃食只差將晏卿塵捆在自己身上了。
白芷無奈搖頭看來這孩子是真的被嚇到了,要是平日裡晏卿塵早就開口呵斥了,知道這次他被嚇得不輕,也就隨他去了。
太極宮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早朝散後,寧王晏泰穿著朝服往殿外走,卻被太子晏明赫叫住了:“五王叔,請留步。”
晏泰駐足回身,待晏明赫走到跟前,他躬身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五王叔不必多禮。”晏明赫微笑扶起晏泰,關切的問:“五王叔,孤聽聞新平縣那一帶又發生了地動,這次雲鹿書院恰巧去了那邊協助秋收,不知卿塵可還好?”
“多謝殿下關心,卿塵在地動中受傷較重,日前緊急送回了王府診治,現下病情已經控制住了。”
“孤竟不知卿塵受了如此重的傷,早知就喚御醫為他醫治了,五王叔您為何也不進宮召御醫?”晏明赫眼底略帶不贊同的神情。
晏泰也不在意太子略帶責備的語氣,依舊平靜道:“是臣不想進宮麻煩陛下和太子,卿塵雖傷勢嚴重,但並沒有危及性命,府中大夫尚能應付。”
晏明赫也知方才語氣頗為急迫了,他頓了頓,道:“五王叔莫怪,侄兒只是擔心卿塵,既然知道他已無事,那侄兒就不耽誤王叔回府了。”
“多謝太子殿下,臣告退。”
出了太極宮門,不料齊王晏朗和他的四皇叔康王晏元昌竟站在宮門外等著晏泰,見這兩人,晏泰微怔,心道這兩人什麼時候關係這般親近了,但面上卻是一派和氣,“齊王殿下,四哥。”
齊王晏朗率先開口:“五王叔,本王和四王叔恰巧在宮門前遇到了,兩相交談竟都都是關心同一件事,故一道在這等五王叔出來。”
“沒錯,五弟,本王和皇侄都聽聞前些日子新平縣發生了地動,不知卿塵侄兒如何了?”康王晏元昌附和。
晏泰苦著臉搖了搖頭:“唉,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