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秋收那半個月中她葵水會來,白芷收拾行李時將月事帶用布巾裹好,塞在了最底層,好在她這個身體不像現代那具每次葵水來都疼的死去活來,所以每次只需要注意及時更換月事帶就行。
原本她一個人居住在舍房時,她還能在屋內清洗,月事帶便能二次利用了,但自從晏卿塵偶爾會去舍房小住幾日,這能反覆利用的月事帶就成了一次性用品,每次偷偷更換之後就用火摺子在茅房偷偷燒掉,有血氣不好燒就隨身攜帶一些小棉絮助燃,辦法總比苦難多,即便有人發現她在茅房玩火,也能用一句太燻了,散散味來掩蓋過去。
畢竟男士聚居地,那茅房的味道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白芷每次進去都會事先塞幾塊棉絮在鼻子裡,以阻擋生化武器的攻擊。
也好在她後來手上銀兩也充足了許多,不然哪有那麼多閒錢每月都買十幾條月事帶,雖說這玩意不幾個錢,但人在極度貧困時都是先緊著吃,不餓死就不錯了,誰會在意舒不舒服?
白芷的物品不多,裝了幾件換洗衣裳,一大包月事帶,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以及一些碎銀子就完事了,今日晏卿塵不在,也沒有課業需要完成,她喜滋滋的拿出話本子趴在床上,一邊甩著腿一邊看著。
這麼悠閒的時光少有,得好好珍惜才是。
第二日沒有早課,辰時中所有云鹿書院學子都已到齊,此次出行還有一個要求不允許攜帶任何書童以及侍從,事必躬親,但有了退學的警告在前,且那些諸如晏卿塵、蕭慶予、薛懷明等高位子弟都沒有再提出任何反對意見,其他人更是不會拿自己下半輩子的前途做賭注。
謝觀在上首念著丁六堂分組的情況,每組五人,各有一名組長,組長最先公佈,其後是四名組員,以此類推。
到白芷時,毫不意外她成了組長,其組員分別是晏卿塵、慕白斂、林崇、文哲,本次分組並不是嚴格按照每個學堂進行劃分,故唸到文哲姓名時,眾人也沒有太過於驚訝,只是吃驚於夫子竟還將晏卿塵和慕白斂分在一起,難道不怕他們又幹架嗎?
甚至有人對白芷投射了同情的目光,至於白芷本人,在意的是那位唯一一個分在他們組的外人林崇,此人就坐在慕白斂的左側,在聽聞自己竟被分配到了晏卿塵他們的小組內,已面如死灰。
林崇就是昨日對話的兩人之一,也是認為白芷和善的那個人,昨日與他說話同伴名叫黃子舒,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保重。”神情以及語調都有些幸災樂禍。
“多謝黃兄寬慰。”林崇苦著臉。
白芷心想,他們四人有這麼嚇人嗎?待會她一定要與其他三人好好交代一下,善待組內新人,要讓他感受到如家一般的溫暖
所有注意事項各位夫子們再次向學子們強調了一遍後,才組織書院內一共三百四十二名學子背起行囊,騎馬前行。
如此浩大的隊伍能預想的是,這一次秋收將是所有養尊處優學子們的噩夢,他們將被帶去一個完全陌生的且條件艱苦的環境,需要一邊出賣體力,一邊照顧好自己,這活脫脫就是古代版變形記。
白芷不知道雲鹿書院的夫子們有沒有設想過,這些學子們的身體從來沒有吃過苦,會不會集體生病,甚至有受不了的人裝病?
然而,白芷在看見三名提著藥箱,並且各自身後跟著兩名藥童,將所有可能會用到的藥材放入馬車內時,便打消了方才的疑慮,夫子們教了那麼多年的書,果然對於學子們那些陋習瞭解的一清二楚。
屬實佩服!
最前方和最後方壓陣的是是從城防營借調的五十名騎兵,暫歸書院的武夫子,也是從五品的定遠將軍統領,有了這些騎兵的威懾,學子們更不敢造次了。
白芷的隊伍靠後,為了展示對林崇的友好,她以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