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文哲診治的大夫快速替他完成包紮,然後站起身引導他們將人抬到了旁邊的空地上:“別急,我來看看。”
受傷的是一名中年婦女,只是傷勢看著比較嚇人,實際上只要止住血問題就不大了,石頭不知什麼時候跑了過來,他擔憂的蹲在那名婦女身邊,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大夫,看見大夫累的滿頭大汗,便用衣袖替他擦拭。
“謝謝你。”梁大夫笑著抬頭看了眼石頭。
方才梁大夫為文哲上的藥已經開始生效,他此時已經沒那麼難受了,便對慕白斂說:“白斂,我已無礙,但卿塵和阿止還不見蹤影,你要不去林中尋一下他們?”
慕白斂也正有此意,交代了文哲幾句不舒服一定要及時呼喊大夫後就起身跑進了山林,正巧遇到了下山的黃子舒和林崇,他們攙扶著趙然。
“慕公子,山林中已經基本沒有傷員了,不用去了。”林崇以為他進山是為了救助被困的人,好心提醒。
“那就好。”慕白斂頓了頓,問道:“你們先前在山裡可有見到過晏哥和阿止?”
三人接連搖頭,林崇擔憂道:“世子和白公子不在山下嗎?可我們在營帳附近也看了,並沒有人了。”
慕白斂面露憂色,搖了搖頭:“他們不在山下,我再去找找,你們快扶趙然下山吧,梁大夫和趙大夫都在山下空地上為傷員診治。”
“好,你也注意安全。”
從山下到最上層的營地實際上並不遠,但慕白斂找的很仔細,沿路但凡有遮掩的地方他都會上前探查一番,一邊找一邊呼喊晏卿塵和白止,途中又遇到了謝觀和付朗在做尋找學子的收尾工作,他們自地動開始之後就一直在協助學子們逃離山林,好在本次沒有鬧出人命,否則愧對學子們的父母,兩人正為此慶幸,卻聽到慕白斂呼喊著寧王世子和白止,一時間覺得天都快塌了。
“晏卿塵和白止不見了?”語氣有說不出的慌張。
謝觀已沒有往日的精神氣,他臉上身上都沾染了不少泥土,倘若在平時慕白斂少不得要嬉笑一番,但晏哥和阿止下落不明,心情沉重的他實在高興不起來。
“回謝夫子和付先生,自地動開始,晏哥和阿止就不在營帳中,我與阿哲以為他們先行下山了,不料我將阿哲送下山診治傷口時,在山下的空地上沒有發現晏哥和阿止的身影,並且我自山下一路尋來,也沒有看見他們二人。”
慕白斂是真的慌了,逃下山的時候曾看見地面裂開,有學子不慎差點跌倒差點掉進去,好在身旁有人將他一把拽了起來,而後那道裂縫又快速合攏了,他怕萬一晏哥和阿止不慎掉進裂縫中他不敢想,內心深處還是覺得晏哥那麼有能耐,一定不會出事的。
謝觀眉頭緊皺,臉色十分難看:“你先隨我下山,方才我們在山中搜人時還有輕微震動,恐待會還有變故。”
慕白斂焦急低喊:“那晏哥和阿止就不找了?”
謝觀吹鬍子瞪眼,道:“誰說不找了,老夫讓你下山,一同清點人員,既然晏卿塵和白止不見了蹤影,保不齊也會有其他學子不見了,老夫是書院代山長要對全書院的學子負責,待人員查清後,老夫會請焦村長出面帶著村裡人帶路,領著完好的學子們儘快進山搜救。”
慕白斂就算再急也知自己一人力量有限,只好跟隨謝觀和付朗下山,聽從他的安排,只能在心中祈禱晏哥和阿止堅持住,他一定會不遺餘力尋找的。
“滴答—滴答——”
不斷有水滴落在了晏卿塵的臉上,他呻吟了一聲,從昏迷中甦醒了過來,但四周卻一片漆黑,完全看不見白止的身影,他扯著沙啞的嗓子喚了兩聲白止,卻沒有聽到任何迴音,不由慌亂了起來,嘗試著動了動身體,渾身上下都因跌落受了不輕的傷,因這個洞並不深沒有出現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