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日城中的各種動向,寧王府內的眾人都在第一時間就已得知。
白芷終於明白夢中那人所說的造勢是為何了,這分明就是要攪亂晏國皇室的水麼。
刻意離間太子和齊王之間的兄弟情,再假意輔佐恭王上位,實際上只是一顆打掩護的棋子,在必要的時候可以犧牲掉。
這一招實在是妙。
太子在晏國素有賢明之稱,他上位必然比安子謙強上許多。
如今要破局,一是找到導致這次疫病橫行的罪魁禍首,二就是破除司天臺所謂不詳之人、紫薇星旁落的說法。
可這兩件事都不簡單啊,她一個小嘍囉只想苟活。
白芷坐在晏卿塵的院落中,背靠大樹,抬頭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是憂傷啊
“你在看什麼?今日又沒有小白鴿。”
慕白斂湊了過來,他剛練過劍,一身臭汗,白芷嫌棄的捂住鼻子,向後退了一大步。
“要你管,我在看天空中美麗的雲朵不行嗎?”
“嘁,誰稀罕。”
白芷:“”
此時,晏卿塵回到了院落,在文哲身邊在坐了下來,順手接過了他倒的茶水。
“近幾日,城內疫病終於被控制了,之前東西兩市的民眾染病最嚴重,如今也逐漸好轉,坊市也重新開始恢復了繁榮。”
慕白斂毫不講究的拿抬起衣袖將臉上的汗一抹,興沖沖地跑到晏卿塵身邊坐下。
“那太好了,我們是不是終於可以回家了?”
晏卿塵點頭:“依目前情形來看,再過兩三日全城皆無恙了。”
文哲終是敏銳些:“那這豈不是坐實了太子不祥的傳聞?”
“沒錯沒錯,我總能聞到這中間有陰謀的味道。”白芷也湊了過去,用誇張的語氣掩飾她真正的意圖:引導話題,然後趁機提點。
慕白斂好奇:“陰謀是什麼味道?”
無人搭理他。
文哲:“卿塵,你覺得這件事是齊王或者恭王謀劃的嗎?”
晏卿塵搖頭:“尚且不知,太子出事,獲利的不是齊王就是恭王,明眼人都不是傻子,我覺得此事必然沒有那麼簡單。”
真厲害啊,白芷心中誇讚了一句,不過面上卻不動聲色。
“查出司天臺何力銘是誰的勢力,那不就是弄清楚是誰搗的鬼了嗎?”
晏卿塵看向她,問:“查出何力銘是誰的人了?然後呢?向陛下檢舉嗎?那這又會不會讓陛下認為是太子的手段呢?”
這一連串的問題,問的白芷腦袋發懵,她果然不適合權謀,只適合抱大腿。
文哲安撫的拍了拍白芷的肩膀,道:“實際上,只要證明何力銘所說的是假的,關於太子不詳的謠言就不攻自破了,不過這些事也輪不到我們操心。”
“寧王府從不參與黨爭,無論誰登上那個位置,只要成為天子,我們就該俯首稱臣。”
白芷:“那倘若是不仁不義的人也行?假使是那等平庸之輩,最近致使晏國可能面臨亡國也行?”她的聲音略顯激動,引得三人紛紛側目。
慕白斂第一個不服,拍著胸脯道:“你當我將軍府是吃素的,如果有哪個不長眼的敢發難,我慕白斂就提著刀劍上戰場,一刀一劍殺對方個片甲不留。”
豪言壯語,倒不失將軍府風範。
晏卿塵手指點著桌面,道:“阿止,你對此事似乎特別在意?”
文哲也面露擔憂和關懷,看著白芷等待她的回答。
白芷搖頭:“無事,就前陣子做了一個夢,夢到狄國的人打到了盛安城,我也被人一劍穿心致死,那痛感很真實,我至今心有餘悸。”
“哈哈哈,狄國阿止,你簡直太膽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