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薩啊,想她白芷可是路過寺廟就會捐五塊十塊的香油錢,你把我甩在這裡也就罷了,好賴留了一條命,可這才來第三天,她還沒看過古風版帥哥,還沒吃遍美食啊,難道就又要被人整死了嗎?
白芷心裡又焦躁又害怕,鬧這麼大動靜,書院竟然沒有一個人出面制止。
“三更天以至,天乾物燥,小心火燭,三更天以至,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更夫報時的聲音隱隱約約傳進舍房。
媽蛋,都三更天了,這幫人還真是鍥而不捨!
等等!三更天!白芷精神一震。
她終於想起這個情節了,原書開場男主也經歷了這麼一遭,報更是這次事件的重點,原本模糊的記憶逐漸變清晰,男主開局是不得勢的寒門子弟,所有逆襲男主的標配都是前期弱小被各種反派欺壓,但每次反派製造的困難都是為男主鋪路,說通俗點就是送掛。
白芷不清楚原本應該在男主身上發生的情節怎麼就落到她一個小炮灰身上,就連時間都分毫不差,只是一個丁字舍房,一個在甲字舍房。
可能就是因為她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炮灰,所以隨意撿漏安插了一個位置,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男主當時的決斷力是吸引白芷繼續看下去的關鍵,面對壓迫男主當機立斷打翻蠟燭點燃易燃的床褥子,屋內沒有足夠的水,他能毫不猶豫的用夜壺的尿弄溼外衫,捂住口鼻以免被濃煙嗆暈。
透過火燒舍房,吸引更夫的注意,借更夫的手‘叫醒’值守的老頭。
其實每個舍房都會配備兩個值守的老頭,並且還是人性化的輪班制,鬧這麼大動靜學生們膽小怕事怕惹禍上身不敢出門也就罷了,白芷不信那些個老頭聽不見,他們都背靠書院,都是有些背景的人,根本不怕被士族子弟找麻煩,沒有出面,只能是因為他們被收買了。
屋子起火涉及書院固定資產損失以及學子的人生安全,給多少錢也不能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這個危機就被順利解決了,男主還因禍得福被安置到了甲字舍房與兵部尚書的兒子王致遠同屋成為舍友,自此開啟權謀之路。
因不願屈服淫威,寧願用這種方法反抗,這一份忍耐力頗有勾踐臥薪嚐膽的風範,白芷當時看的熱血澎湃,期待男主用聰明的頭腦以及隱忍的性格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可誰知後面畫風逐漸走偏,一去不復返。
白芷做不到火燒屋舍這麼激烈地反抗,她沒有主角光環萬一真被燒死了,那可真是作繭自縛,但是她想到辦法趕走門外地三個人了。
思緒只在幾個呼吸間,白芷當機立斷清了清嗓子,大聲嚎叫:“堂堂雲鹿書院,天子欽定學府,竟有學子仗著家勢霸凌剛入學的寒門子弟,這不是妥妥地打天子的臉嗎?山長和謝夫子等一眾儒士一世英明就這麼被毀了。”
“這可是天子欽定地雲鹿書院啊,山長和謝夫子地一世英名要被毀了啊。”
吶喊地聲音一聲超過一聲,只要沾上官銜就怕被扣帽子,值守地老頭靠書院吃飯,白芷不信他還能睡得著。
門外三人被白芷突然地喊叫弄得皆是一愣,摸不清這小子葫蘆裡賣什麼藥,喊得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東西。
張永安嗤笑,嘲諷道:“小雜碎,你現在求山長和謝夫子救你?真是被嚇傻了,他們根本就不住這裡,你就算是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彭槐應和:“就是就是,我好言相勸時你不出來,還老子廢這麼大力氣,看待會我們怎麼整你。”
白芷不理會他們的恐嚇,繼續反覆吶喊那幾句話。
見裡面的人根本不搭理自己,張永安越發惱火,怒吼道:“小雜碎,你現在閉上嘴,我還能考慮考慮待會少踢你兩腳。”
“你想踢誰?這麼晚了,還在鬧什麼?明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