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子好,學生名叫白止,出生微末,平時愛看些雜書,剛才的方子便是偶然從一書中得知,學生觀文哲情形與書中甚為相似,他情況又十分危急,這才冒險試一試,沒想到真的誤打誤撞給緩解許多,希望文哲能儘快恢復。”
白芷規規矩矩的朝付朗行禮,不緊不慢的回答他提出的問題,落落大方的姿態讓付朗更是欣賞,他原本就是粗人一個,不會說那些文縐縐的話,大力拍了拍白芷的肩膀,可白芷瘦弱的身軀,哪經得住他的勁力,被他拍的一個踉蹌,險些穩不住身形。
付朗先是一愣,隨即爽朗的笑聲響起,顯然是因為白芷剛才的表現取悅了他。
“好,好,白止,你是真不錯,反應迅速,指揮得當,就你這個好腦子,如果在軍中應當也能成為一個好手,只不過你這身體卻是有些弱了,你放心,日後我當你武先生,肯定能幫你把身體練得健壯無比,以後如果有志向從軍也絕沒問題。”
他說這話時,眉目間自信無比,彷彿已經能看見白芷日後被他訓練得身體強壯有力的樣子一般。
這是要被重點關照的意思嗎?身體健壯無比?從軍?
別,千萬別,所以她只想當個鹹魚。
白芷一時間回想起前世看見的那些肌肉虯結自以為很帥的肌肉男,不由得一陣惡寒。
她尷尬的笑了兩聲,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只求他趕快忘了今日之事,千萬不要當真。
沒有了強硬的體能訓練之後,武課過的飛快,下課鐘聲敲響,付朗很爽快的放了學生下課,只不過他路過白芷身邊時,打招呼似的拍了拍她肩膀,聽見白芷乖巧的說了一聲付先生再見後滿意點頭離開。
直至下課晏卿塵和慕白斂也沒回去,他們一路跟隨文哲來到了距離書院最近的醫館,文哲被抬進了內堂醫治,兩人只能巴巴的在外堂等候。
“晏哥,文哲應該不會有事吧?”
慕白斂在外堂間走來走去,不時擋住了抓藥的小藥童。
晏卿塵皺眉踢了他一腳:“別走了,心煩。”
“我著急嘛,付大哥也真是的,上來就體罰十五圈,還真當在軍中操練呢。”慕白斂嘴裡依舊不滿抱怨,但也不敢再走動。
“文哲身體太弱了,得練。”
晏卿塵語氣肯定,似乎已經下了某個決心,不過這話卻得到了慕白斂的認同。
“沒錯,確實得練了,才跑十圈而已,那小矮子看著身體瘦弱不堪,竟比文哲還強上不少,話說過來,今天多虧了他。”
晏卿塵想起剛才白止乾淨利落的指揮,神情中沒有了那刻意偽裝出來的恭敬模樣,倒是順眼了許多。
趙大夫從內堂中出來,徑直走向等待的兩人。
“裡面的小公子醒來了,已經沒有大礙,只切記好好休養,半個月內不可再如此勞累了。”
兩人趕緊迎了上去,慕白斂一把扯住趙大夫的衣袖,緊張詢問:“他剛剛看著挺嚴重的,現在真的沒有問題了?”
趙大夫笑著安撫他:“小公子原本身子骨就軟,加之突然劇烈跑動,氣血不暢,這才暈厥過去,剛剛老夫已經為他疏通了經脈,已然無礙,只多注意修養。”
晏卿塵頷首致謝:“多謝大夫醫治,我們可以進去看他了嗎?”
趙大夫點頭:“老夫也只做了些善後工作,也多虧你們小公子送來前緊急處理了一番,他才能清醒這麼快,快進去看他吧。”
內堂設有三張床榻,只是此時只有文哲一人躺在最外面的那張榻上,聽見響聲緩慢轉過頭望向晏卿塵和慕白斂兩人。
原本還很平靜的一張臉,在看見兩張焦急的面容之後,撇了撇嘴,眼皮子更是耷拉了下去,一整個又喪又可憐的模樣。
慕白斂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