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泰歸府時正巧碰見了下學歸來的晏卿塵,就順勢喚他同自己一道去了書房,將方才進宮面聖的事情說與了他聽。
晏卿塵伸手替晏泰倒了杯茶,而後道:“沒想到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看來兒子的這個紈絝要一直做到兩年後了,軍中兒子勢必得去。”
晏泰神情帶有猶豫:“你真的想好了?軍中可不比在盛安城。”
“父王,還有兩年時間,兒子會更加勤勉,定能快速適應。”
晏卿塵向來說一不二,既然已經做了決定,晏泰也不再多言,突地他似想起什麼,神情緊張道:“這事可不能同你母妃說,萬一被她知道我不僅沒有阻止你,還支援你前去,非得跟我鬧不成。”
“放心吧,兒子一定不會出賣父王的。”
“嗯。”晏泰這才放下心來,又交代道:“秋收一事,陛下十分關注,你須得注意。”
“兒子明白。”
組織學生們去秋收前一天上午的最後一堂課下後,雲鹿書院的夫子們在各個學堂上宣讀著注意事項,不管是高興的、憂愁的,期待的還是苦悶的學子們都必須接受。
丁六堂上,謝觀看著底下臉色各異的學生們,嚴肅叮囑道:“本次為期半個月,各位學子們儘量輕裝簡行,帶好必要的衣物和日常用品即可,其他的一概慎重,進入村子後不會再有馬車,需你們自己帶著行李,步行進入村中安置點,一旦出發就必須聽從各位夫子指令行事,一旦違抗輕者當下處罰完成其他同學的勞務,重者逐出雲鹿書院,永不收錄。”
逐出雲鹿書院意味著失去了春闈的資格,再也無法在朝為官,此話一出,學堂下議論紛紛,似乎認為此次書院的處罰太過於嚴重了,按照院規,作奸犯科之徒才會處以逐出雲鹿書院,永不再收錄。
“謝夫子,學生認為逐出雲鹿書院的懲罰,是不是過重了些?”王致遠起立詢問,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他態度恭敬了許多。
謝觀捋了捋鬍鬚,沉聲道:“行秋收之舉,便是讓你等明白民生疾苦,陛下此前也曾在朝堂上引先賢所言‘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倘若你等連這點苦難都沒辦法承受,如何為天下萬民立命?故,如若被發現臨陣脫逃者,偷奸耍滑者發現一次輕罰,第二次則立即逐出書院。你們可聽明白?”
“學生明白。”
“你呢?”謝觀看向王致遠問道。
王致遠躬身行禮,恭敬道:“學生明白。”
“好,今日下午的課取消,待會各位有序下學去收拾行囊,至於各位分組勞作名冊,各位夫子們將會在明日一早公佈。”謝觀說完,頭也不回的向外走。
考慮到分組的機動性,白芷趕忙追了出去喚住了謝觀:“謝夫子,學生有事同您商量。”
“有何事?”見是白芷,謝觀面容溫和詢問。
白芷躬身行禮:“夫子,想必您先前也聽聞晏世子和慕白斂之間的傳聞了,對於他們關係惡化,學生很是痛心,或許可以藉助這次秋收之機,讓二人相互協作之後關係會有所緩和,學生請求將我、晏世子、慕白斂以及文哲四人安排在一組,這樣我們四人也能相互有個照應。”
謝觀思忖了片刻後道:“老夫可以答應你,不過你得和文哲看著他們二人,不可再鬧出大動靜影響其他人。”
“好,學生謝過謝夫子。”白芷連忙道謝。
“嗯,快去吧。”
在謝觀和藹的目光中,白芷轉身回到了學堂內,她對晏卿塵和慕白斂兩人點了點頭,表示事情已經辦妥。
白芷回到桌案上將書本收拾好,就表現得老死不相往來的兩人道:“我先回去收拾行李了,明天見。”
“明天見,祈禱我們分在一組,至於某個人愛在哪在哪。”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