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一隻寒鴉，從半空中飛過，打破了後花園裡寂靜。
洛青舟僵了僵，連忙過去道：“大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一旁的百靈立刻道：“姑爺，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瞄準小姐砸的，哼！”
隨即，她連忙把手裡剛搓好的雪球，遞到了秦大小姐的面前，慫恿道：“小姐，砸他！砸壞姑爺！”
秦大小姐沒有回應，拿出了手帕，輕輕擦拭著臉上的雪沫，絕美無瑕的容顏上，依舊清冷似雪，並沒有露出其他情緒。
“啪！”
百靈突然扔出了手裡的雪球，剛好砸在了洛青舟的鼻子上，隨即跑出涼亭，嘻嘻笑道：“姑爺，我幫小姐砸，你不能還手哦。”
洛青舟沒有理睬她，抬起手背，擦了擦鼻子上的雪沫，目光依舊著面前的少女，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道：“大小姐，你快回房換件衣服吧，雪掉進衣服裡了……”
秦大小姐聞言頓了頓，緩緩抬起頭來，神情澹澹地著他道：“跟你有關係嗎？”
洛青舟滯了滯，見她今晚的情緒似乎不太對，沒敢再多呆，拱手道：“時候不早了，那我就不打擾大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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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了不遠處的夏嬋一眼，又了角落裡的那四個雪人一眼，轉身離開。
百靈連忙在身後叫道：“姑爺，再玩會兒嘛！人家不偷襲你了還不行嗎？”
洛青舟沒有理睬她，快步離開。
等出了靈蟬月宮，他方仔細回想了一下剛剛打雪仗的過程，總覺得背後那幾個雪球不簡單，不像是百靈扔的。
不會是秦大小姐扔的吧？
應該不太可能。
這種幼稚而歡快的遊戲，冷冰冰的秦大小姐怎麼可能會玩呢，完全不符合她的性格。
今晚的秦大小姐，雖然臉色跟之前沒什麼太大的區別，但明顯是不太高興。
之前跟他說話時，可不是這種語氣。
是遇到煩心的事情了嗎？
還是在下雪的季節，突然想起了什麼煩心的事情？
洛青舟懷著疑惑，回到了梅香小園。
進了房間。
他把剛剛的事情，都告訴了秦二小姐。
秦二小姐聽完，笑道：“青舟哥哥膽子真大，連姐姐都敢砸呢。”
洛青舟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本來要砸百靈的。”
秦二小姐笑道：“以青舟哥哥的本事，可不會有這種失手的時候。青舟哥哥肯定是懷疑那幾個雪球是姐姐扔的，所以想要試一試姐姐，對不對？”
洛青舟沒有承認：“我可不敢故意砸大小姐。若是讓岳母大人知道，又要說我沒規矩，沒避諱了。”
秦二小姐端起茶壺，幫他倒了一杯熱茶，笑道：“青舟哥哥怕微墨告訴孃親嗎？還是怕微墨多想？”
洛青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怕什麼。”
兩人又在榻上說了會兒話，見時候不早了，方上了床。
秋兒進來了換了火爐，又把桌上的油燈吹滅，方靜悄悄地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青舟哥哥，下個月就要過年了，長公主也快回來了，微墨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沒事的，再大的事情，有你家夫君扛著。”
“青舟哥哥，如果長公主放棄了，我們是不是立刻就要離開？”
“是的。以那位皇帝的性格，是容不下我們的，畢竟我們早已站隊。上次在宮中，我們又借了長公主的勢，讓他忍氣吞聲。長公主若是放棄了，也就失勢了，我們就會更危險了。”
“可是，青舟哥哥上次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