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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輝祖瞧著她,眼中露出複雜的神色:“燕王壽辰,赴鐘山之約麼?”
“啊!”錦曦失聲驚呼,手掩住嘴,不可思議地看著大哥。
不待錦曦再問,徐輝祖笑了笑:“我不過是瞧見了你捨不得扔的花籤。”
“大哥,你怎可隨意翻我東西?”錦曦怒道,不理大哥抬腿就往外走。
徐輝祖喝道:“大哥不該私看你的物件,但是鐘山之約絕對不許去!”
“為什麼?!”
徐輝祖負手望著花園翠色,擋在錦曦身前一步不讓:“錦曦,聽大哥一句,昨晚是大哥對你下了迷藥,想讓你避開燕王壽宴,可是,大哥卻絕對不許你行差踏錯!大哥一定護你一生,絕對不要你攪進廟堂之爭!”
“大哥!我不過是……”
“你不用再多言,我瞭解李景隆比你多得多,大哥,絕不允許!”徐輝祖臉上顯露出堅毅之色。
“他怎麼了?”錦曦尚小,不明白為什麼。
徐輝祖握住她雙肩,手隱隱用力,抓得錦曦呼痛也不見放鬆一點:“他是世襲的曹國公,你想清楚,錦曦!你難道不想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
錦曦想不了那麼遠,李景隆瀟灑的身影占據了她的心。她只想到他的呵護,他送蘭的情意。搖了搖頭爭辯道:“大哥!錦曦不是怕事之人。”
徐輝祖淡淡地說:“如若你今日前去與李景隆情愫更深,如若皇后訂下燕王妃是你,你又如何處理?抗旨?”
錦曦大震,突然想到如若朱棣知道謝非蘭是自己,絕對不會選自己為妃,她後退著,喃喃道:“我要去燕王壽宴!大哥,燕王絕不會選中我,我要去!”
她回身往繡樓奔去,想要換回女裝去燕王府,剛走得幾步,腦後風聲傳來,她吃驚的想,原來大哥也會武,眼一黑便倒了下去。
徐輝祖輕輕抱起她,嘆息道:“大哥不會害你,錦曦。”
行到房中,珍貝已換上了為錦曦準備的衣衫,濃妝豔抹靜立房中。淡定地看著徐輝祖抱著錦曦進房。
“知道如何做了麼?”
“珍貝明白。”
徐輝祖把錦曦安置在床上,給她嗅過迷香,回身道:“這妝容不錯,很好。”
“珍貝謹記少爺囑咐,一定打消皇后與燕王立小姐為妃的念頭。”珍貝平靜地說道。望向徐輝祖的眼中露出一絲愛慕。
“難為你了,走吧!”徐輝祖溫柔地說道。兩人聯袂出府。
此時李景隆在鐘山之上已等得不耐。看看時辰已近未時,他煩躁起來。一羽灰鴿急如流星向他飛來。穩穩停在他手上,取下鴿腳上的紙條看了看,李景隆臉色突變,急急往山下趕去。
燕王壽辰,府中張燈結綵,從這日起,皇上定親王供祿,燕王正式獨立府衙。
“棣兒,你且看今日適齡百官之女中有中意之人否?”高皇后柔聲問道。
皇后與朱棣及眾女官侍從站在花園的煙雨樓上,樓下正中空地擺滿了奇花異草,吸引著入園觀景的女眷,皇后沒有接見任何人,隔著簾子不動聲色的觀察著。
朱棣紫金錦袍長身玉立,恭謹回道:“母后著想周到,兒臣現並無心思選妃。”
高皇后瞧著滿園少女爭奇鬥豔,溫和的笑了:“這是你父皇旨意。”
朱棣抿著嘴,片刻後答:“但憑父皇母后做主便是。”
不及片刻,眾女眷已漫步行至煙雨樓前觀賞。隨身女官輕聲報道:“魏國公長女年方十四,隨夫人前來。”
簾中目光便投向魏國公夫人身旁著天青藍輕煙羅的女子。正巧珍貝緊隨著夫人低聲回答道:“少爺擔心皇后問及,囑珍貝如此。”
徐夫人心裡慌亂緊拽住她的手怒道:“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