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很乾脆地說道:“你根本就是友情客竄而已。”
“那你說要怎麼合作?”秋真真機械般地問道,同時感到心亂如麻。
“不是有現成的合作機會嗎?”沈信微笑起來:“《千年迷夢》,你也很喜歡的。我還沒有顧得上告訴你,這部小說改編電影的籌備工作已經完成,導演還是方令強,你和我都熟悉的。”
沉默半天,秋真真聲音很低地問道:“有這個必要嗎?”語氣是那麼得不肯定,似乎不僅僅是問沈信,也是在問她自己。
“當然了。”沈信肅容答道:“你要守著自己的夢生活,我不反對,可是我也需要一個夢來讓我回味。我很想在現實中有機會彌補我曾經的過失,既然這是不可能了,就給我一次銀幕上的機會吧,一個完美的電影故事,這是我的夢想,好讓它成為我們共同的美好記憶。”說完這句話,沈信忽然很緊張,他實在不知道秋真真是不是肯答應。
秋真真的表情很複雜,很明顯內心掙扎得很厲害。沈信看到她這個表情,又是一陣心痛,覺得自己實在不應該這樣逼秋真真的。可是不這樣又能怎樣?沈信實在是不願意放棄本來可以很幸福的未來,只是為了讓秋真真自己心安。
秋真真內心的掙扎當然不只是為了要不要和沈信合作,只是她自己也很清楚,越和沈信糾纏,她可能陷得越深,將來可能對沈信更難抗拒。可是就這麼直接拒絕沈信,且不說實在顯得過於絕情,事實上她也覺得這是一個很誘惑的機會。
秋真真的表情就在沈信的注視下一直變化著,最後她終於下定了決心,肯定地點點頭:“好吧,我答應你。不過在出演之前我想見見萬零,如果她不同意,我可是不出演的。”
“沒問題。”在沈信看來,有關萬零的問題都完全不是問題,馬上連聲答應。
對秋真真終於答應和自己合作,沈信心中是有那麼一點欣喜,可是悵然的情緒卻更甚,難道自己和秋真真的緣分就只剩下銀幕上這一點了?這想法讓他感到很鬱悶。
經過這一次的談話,沈信和秋真真有了新的默契,從此兩人都閉口不談感情方面的事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兩個人就象普通的好朋友,倒是無話不談,相互之間的瞭解似乎更加深了。
在紐約逗留了幾天,終於到了回香港的日子。秋真真和沈信離開香港這麼久,想要馬上回去也是可以理解的。而秋靜,那份迫切卻比他們兩人更甚。一聽說要回香港,秋靜馬上就變得興高采烈,雖然在紐約玩得很愉快,但說到離開,秋靜一點留戀也沒有。從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香港在她心目中似乎更有吸引力,她甚至是滿臉期盼的神色。
這其實也很正常,從小在香港長大,任何人都會對其有故土之情,方容就是一個例子。而具體到秋靜身上,情況就更復雜。她是在香港長大沒錯,但她真正瞭解到的香港,可能並不太多。所以,說到回香港,既讓她有回家的感覺,同時也有著新奇的興奮,她現在可是能象正常人一樣生活了,香港該是多麼好玩的一個地方啊。
尤其是想到典嬈,想到典嬈所說的好玩事情,秋靜簡直是連一分鐘都不願意耽誤。
尤其是上了飛機,秋靜的這種心理更強烈,簡直連一秒種也安靜不下來。在她看來,這飛機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怎麼還不到啊?”這幾乎是秋靜一開口就說的一句話。而這樣的次數一多,秋靜更是焦躁起來,頗有典嬈風采,鬧得四鄰不安。
秋靜久病初愈,又是久別回鄉,這樣的心理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飛機上的乘客人人側目也是難免的。
在沈信和秋真真看來,秋靜無論做什麼都是應該的,根本就不理會其他人的看法。如果一個病了很多年,而且剛從死亡線上爬回來的人的情緒都要壓抑的話,那簡直是太沒有天理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