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禪子道:“難道他已降臨烽火?”
“應該是這樣的。”玄琴苦笑,遇到這種事也只能苦笑。
靈禪子又嘆了一口,道:“無論烽火或者天玄,只有你們兩人是我無法看透的。”
玄琴不語,另外幾人也沒有開口打斷靈禪子。
靈禪子又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他應該不會就此停留。”
“哦?”
玄琴笑道:“他雖然是個君子,但他也極其孤傲,他絕不願意為他的前世做嫁衣。”
靈禪子明白了,蕭月四人卻聽得稀裡糊塗,一點都不懂。
玄琴又道:“他這種人孤獨活一世,又豈會成全他人。”
他忽然嘆了一口氣,道:“可惜我做錯了一件事!”
“什麼事?”
“雙顏他們全被天華派的人帶走了。”
聞言,青虎猛然暴怒。“早就看那慕容嫣心懷不軌了,原來我的猜測一點沒錯!”
玄琴沒有吭聲,也沒有否認青虎所言,青虎所言也許本就是個事實。
琴羽與慕容嫣究竟是好是壞,玄琴現在真的迷惘了。
夜更黑,也更深,蟲鳴鳥叫,螢火如星。
天地間一片黑暗,一片迷茫,彷彿斷絕的前路,已看不到任何希望。
玄琴喝著酒,半躺在一塊染血的大石頭上,“你們遇到的我全都猜到了!”
靈禪子不語,盤坐在石頭上,彷彿入定的老僧,亦或者古老的神佛。
易薇一愣,忽然道:“可是有一件事你一定沒有猜到!”
她的說很肯定,玄琴也聽的很認真。
易薇臉上了佈滿了凝重。“你猜我們遇到了誰?”
“那你們遇到了誰?”
易薇還沒有開口,青虎凝重道:“血帝!”
“血帝?”玄琴猛然站了起來。“那你們有沒有遇到我師傅?”
玄琴的語氣很急躁,可是青虎的回答卻讓他十分失望,火雲這個人難道真的消失了?
玄琴臉上已寫滿了痛苦,火雲可謂他心中永遠的痛。
“血帝似乎修為似已超越凡俗,已超出人間界的規劃!”這話是靈禪子說的,蕭月幾人,也唯獨他有資格這麼說。
玄琴不語,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已沉寂了下來。
蕭月四人都沉默了下來,夢萱卻已露出了震驚之色。“難道烽火真的有古神?”
“古神?”玄琴把玩著手裡的酒壺。“沒到達我們這一領域,你永遠不會明白人間有多麼可怕。”
他對夢萱的印象還不錯,從最初虛妄之海,夢萱就給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夢萱當然不明白,所以又問:“聽你之言,莫不是煉獄中心又有一場驚天大戰?”
玄琴點了點頭,一口酒水如寂寞空虛般填滿了他的肚子。
蕭月沉聲道:“史無前例的一場驚天大戰,這一戰我們必然成名於烽火大陸。”
靈禪子看了一眼玄琴,淡然道:“也不知道又將有多少人葬身煉獄中心。”
玄琴淡笑,又一口酒水下肚,酒的芬芳似已將他整個人霧化了,他的人看起來似已變得不真實。
過了很久,他才慢慢開口:“我可以不主動殺人,但若有人激怒了我,那事情就另當別論。”
靈禪子不語,不難看出他臉上已有淡淡笑意,玄琴尊重他,他又不何嘗尊重玄琴呢!
天邊已矇矇亮,晨曦之霧籠罩了蒼涼的大地,宛若裹上了一層鉛灰色的衣裝。
這片殘破的大地還未走到盡頭,天邊的風已宛若火浪般席捲了過來,彷彿已臨近死亡地獄。
煉獄中心的火浪依舊無比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