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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敦不禁咬牙道:“林大人,我向來受父親的教導,循規蹈矩,言行合一,如何會對公主有非分之想?而且我平日風評尚好,從不曾有過浪蕩之事,這也是眾人都知道的,青天白日,而且是在清平侯府對公主不軌,這是什麼時間和場合?難道我瘋了不成?”
林山冷笑一聲道:“好一張利嘴,我一眼便看出你是惡人當道,實話告訴你,此次臨安公主說你意圖不軌,證據確鑿,如果你心存幻想,意圖狡辯,那你將來就是自討苦吃!只會後悔莫及,我勸你還是如實招供吧。”
李未央冷笑一聲,瞧那林山的模樣他顯然是倒在了裴皇后一邊,想將郭敦侵犯公主的罪名坐實了,他們真以為事情會這樣順利嗎?
郭敦幾乎要當場發怒,齊國公卻冷冷地道:“林大人明鑑,若是我的兒子真做了這種事情,我絕不會姑息他,但是,若是有人一直冤枉他,我也不會坐視不管,你剛剛明明問了臨安公主事情發生的經過,你為什麼不仔細問一問郭敦的口供,而就一口咬定便是他圖謀不軌呢?”
刑部尚書林山不禁一愣,事實上他是過於心急了,眼見太子在此,他連平日尋常的程式都給忘了,只想著快將郭敦的罪名落實,早早了結此事,他嘆息一聲道:“齊國公,今日問案的人是我,不是你,請你站在一邊去,該問的我自然會問。”說著他向郭敦道:“你把今日發生的事,詳細再說一遍吧。”
郭敦說:“原本我和母親、妹妹正要去大廳的方向,沒想看到一個白衣人一閃而過,彷彿在窺探,我便追了上去,被那白衣人引到了中庭的院子,本來沒有尋到那白衣人,我就想轉身回去,沒想到那屋子裡傳來女子的呼救之聲,我便闖了進去,見到那周康周公子想要對公主圖謀不軌,於是我出於義憤便救下了公主,誰料我趕走了周康,倒被公主反咬了一口,她撕扯了自己的衣服,將一切冤枉在我的身上,還請林大人明鑑。”
林山聞言不禁一愣,隨即他大聲地道:“周康何在?”
這時,眾人閃出一條道,只見面如冠玉的年輕公子走了出來,道:“郭敦你滿口胡言亂語,我弟弟臥病在床,何時來過清平侯府?”這是城亭侯周貞的第三個兒子周弘,乃是周康的三哥。他是吏部侍郎,向來為官清正,人品很好,頗受眾人信賴,他此言一出,大家的面色都變了。
林山問道:“你是說周康並沒有來參加弔唁嗎?”
周弘道:“不錯,此次周家只來了我一個人,我弟弟周康前幾日得了風寒,這幾日都在家臥病不起,怎麼可能跑到這裡來闖禍,郭敦你羞辱公主不成,竟然將這罪名冤枉在我弟弟的身上,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郭敦面色一白,他突然意識到,原來臨安公主和周康是故意設計了這一幕,目的就是為了冤枉自己,此刻周康肯定在清平侯府,只不過不是從正門進入,大家都以為他根本沒有來,又有向來為官清正的周弘來做口供……如此一來,大家都會以為是郭敦故意陷害周康。
只聽到周弘大聲地道:“我弟弟向來品行不端,風流了些,這我也承認,但羞辱公主他卻是萬萬做不到的,郭公子你為了給自己洗脫罪名,盡然冤枉一個根本就沒有來弔唁的人,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他說完這句話,面上已是十分的惱怒。
林山冷笑一聲,望向郭敦道:“看樣子,你是黔驢技窮了,才會把這件事冤枉在周公子的身上。”
太子輕聲咳嗽了一聲道:“郭公子,我勸你還是認罪吧,此處不僅有臨安公主的供詞,還有婢女的,以及剛才衝進屋子裡的人,難道你還能狡辯?”
事實上,此事不管是真還是假,只要能對郭家有所打擊,太子都會不遺餘力的去做。雖然臨安這種招數過於卑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