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敗不堪,斑駁的牆面,最老舊的上著欄杆的玻璃窗,一張簡易木床上堆了兩床廉價棉被。兩個看著她的綁匪就睡在上面,輪流看守。
她不知道綁匪總共有幾個,他只見過三個。兩個看著他,另一個被稱作“老大”,專門負責打電話。這八成是個變態,一打電話聲音就變得令人作嘔的陰柔。這兩天一直逼著她開口給蘇槿彥打電話,她不肯,他們也沒轍。
所幸的是,除了第一個上午時的巴掌以外,他們並沒有太為難她。每天有兩個饅頭,為安是打算活著出去的,所以沒有理由拒絕。那些綁匪不會因為她不吃飯就放了她。她知道拖著,時間越長,綁匪心裡就越沒底。他們怕她的家人報警,也怕被人發現。
沒想到她方為安的人生還真是精彩,綁架這樣的事也會發生在她身上。手被綁了三天已經麻木,腳也絲毫動不了,縮在牆角。床上的一個打著呼嚕大睡,另一個叫阿南的正坐在床邊玩俄羅斯方塊。
為安想小解,嘴裡嗡嗡的叫著,阿南吼著她,“叫什麼叫?”拿著遊戲機邊玩邊向她這邊走來,撕開她嘴上的透明膠帶:“叫什麼叫?壞了老子的遊戲。”
阿南身材瘦小,與他的粗獷的聲線極為不符。為安雙眼無辜的看著她,怯懦的說道:“大哥,我想上廁所。”
阿南不信:“麻煩事還真多?想什麼花樣?”
為安陪著笑:“真沒有,你們把我綁成這樣,我就是插翅也難飛。”
衛生間裡連個窗戶也沒有,小解出來,阿南立馬把她手腳捆上了。要封她嘴時,為安哀求他:“大哥,等一下再封嘴行嗎?呼吸實在是太困難了。而且,我手腳都被綁著,跑不了的。”
阿南一想也是,“料你也跑不了。我們可是裡三層外三。除非你是孫悟空在世。”又將她扔回了牆角,自己坐回床邊認真的完起了俄羅斯。
為安依稀記起剛綁來那天,阿南說他要拿著贖金去澳門,況且還打了她的主意,此人定是貪財好色之流。而且看上去年齡不大,做事情沒有另外兩個老練。
“大哥,現在幾點了?”
阿南不耐煩的答:“你管幾點幹嘛?”
“外面天黑了吧。你在玩什麼遊戲?看樣子打得很不錯嘛。”為安誇讚。
這招果然奏效,阿南抬頭興奮的看著他:“俄羅斯方塊,你會玩嗎?”
為安暗笑,這遊戲還是她初中時候玩的。“沒聽過,什麼遊戲,好玩嗎?”
“還不錯,我也是剛學的。”
難怪玩得這麼起勁,氣氛有些鬆懈,為安趁熱打鐵:“大哥,我很好奇,要是拿到贖金,像你這樣的能拿到多少錢?”
阿南立即警覺:“你問這個幹什麼?”
為安慌忙解釋:“你不要誤會,沒別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們這麼豁出去性命的幹是不是也有相應的報酬。比如我這次的五千萬美金,你能分到一千萬人民幣嗎?”
“一千萬?”阿南瞪大眼睛看著方為安,“要是有一千萬我就去澳門玩個天翻地覆,只光聽”老大”他們說,還沒去過。”
“你沒去過?那裡非常不錯。你去過拉斯維加斯嗎?”
“那是什麼地方?”
為安胡謅著:“美國,那裡的賭場比澳門更大更豪華,玩得更盡興。”
“你去過?”說起賭博,阿南也顧不上完遊戲,和為安閒聊起來。
“去過。和我男朋友去的,不去一次真是枉費了這一生,那次我們玩瘋了。”
“真的有那麼好?”
“當然。大哥,想去嗎?”
“這不是廢話嗎?我們那的人做夢都想去美國。”
“那個大哥睡得可真香。”
“他啊,死豬一隻,只要一睡下去,房